“别那样叫我。”
“现在可是你在求我，求我救那个修女。而当年如果不是我把你从瘟疫之城桑德拉带出来，想必你就算没有因为瘟疫死亡，也一样会饿死。”
卡莎没有否定她的话。
“可你却看不起我们。”
“女巫的存在，人人厌恶。”
“哦，是吗？这就是你趁我离开从家中逃出来的缘由？厌恶？全天下人都有资格厌恶，但你有吗？”
没有。
因为是女巫救了她，甚至桑德拉城……
可她过不了心里那关。
卡莎到底没有说什么。
“等这件事结束，我会继承你女巫的名号。所以，帮我。”
“你这可不是求人帮你的态度，更何况，我也没有能力驱赶疫病。”
“怎么可能，当年你明明扼制住了瘟疫的传播。”
“是的，但那是以人命为代价。你现在却是要我救人……救人可比杀人难的多。”
“你骗我！”
“我从来没有骗你，是你过于反复无常。需要我帮你的时候就恳求我，不需要的时候就拒绝我。”
“卡莎，我玛丽并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物。”
说到这里，女巫顿了一下，道
“你知道吗？十多年前，从桑德拉城内活下来的人，除了你，还有两个女孩子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卡莎愣住。
“明明你说了，就只有我而已。”
“不，准确的说，还有一个半。”
一个半是什么意思？
“你应该认识罗伯特医生吧，他的女儿就是那半个。当年逃出来的时候，她还在罗伯特夫人肚子里呢。”
“那，还有一个呢？”
一直以来，玛丽女巫都没有放弃让卡莎继承自己的位置，只是卡莎畏惧于女巫之命，一直在躲避。
即便是卡莎成了修女，她也没有放弃。一个女巫，在教堂附近居住，无疑是很危险的一件事。
卡莎知道，可当年到底是玛丽救了她，所以她并没有举报玛丽。更何况，玛丽帮了她很多。
但现在，她明显意识到了玛丽对她态度的转变。
似乎是已经厌恶了卡莎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，玛丽心灰意冷决定另外再找一个人培养了。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