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几岁的小孩子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被大人接连粗鲁的大动作弄得嚎啕大哭起来,大人趁机把小孩子嘴里没吃完的巧克力全都抠了出来。
“阿姨,这巧克力没有拆封过,普通接触不会传染艾滋病的。”周遇宁知道那位年近六旬的阿姨在担心什么,面无表情地解释起来。
“遇宁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汪永贤也是诧异得很,浑然忘记了他自己的身体状况,无比担心地询问周遇宁起来。
“没什么。汪叔叔,你好好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”周遇宁说完后转身往外面走去,她刚走到电梯前面,被吓懵的杨舒莉已经追了过来,哽咽问道,“遇宁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接连经历这些大变故,杨舒莉的神经已经处于崩溃边缘。
“没什么,就是查出来了而已,你回去照顾汪叔叔吧。”周遇宁平静说完后直接进去电梯,她浑浑噩噩的从医院里出去打车,刚回到家里,牛花香就打了电话过来。
周遇宁心里已经隐有预感,看来她要提前辞职了。
“遇宁,网络上发的那些是胡编乱造的吧?”电话那边的牛花香紧张兮兮的问道,她是出于关心周遇宁才会及时打电话过来。
“花香,我是hiv感染者,但是别的事情我没做过。”周遇宁如实和牛花香解释起来。
那个时候她陡然得知自己得了hiv的事实,整夜整夜的失眠,去看心理医生才得知自己得了严重的抑郁症。心理医生提议她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可以写日记试试看,毕竟这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渠道。她是走投无路了,大醉一场后借着酒意写了很多疯狂阴暗的计划。
写着写着,想起这么多年的不顺遂,凭什么她这么努力上进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,她甚至都还没帮周邵华讨回公道,她越想越觉得万念俱灰,借着酒意写了很多阴暗偏激的想法,一边写一边嚎啕大哭,等到哭累了她才重新在后面又补写了半页。抛却酒后的胡言乱语,她后面改了主意,想着不若一个人找个清静之地,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反正她已经对这个烂透的世界毫无留恋了。
她说干就干,立马去查询登巴提过的南迦巴瓦峰的景点位置,甚至在日记本上把她过去的路线都画好了。
如果她没有烧掉那本日记的话,也许她还有机会为她自己辩白。
然而,她已经亲手毁掉了为自己辩白的证据。
“遇宁,我相信网上那些说你处心积虑要恶意传播给别人的肯定是谣言,不过今天大家到办公室后都很恐慌,我觉得,近期你要么先休个长假散散心?”因为周遇宁帮过她很多次,牛花香小心翼翼地建议起来。她不想周遇宁到办公室后被歧视再受到二次伤害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周遇宁本来打算在下次体检前辞职,现在提前被别人知晓,她当然会提前辞职。
她挂了牛花香的电话后才听到外面一直有人在敲门。
“遇宁,你在家吗?”是何星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