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刚落,她就觉得有什么咸涩的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,随即就被她自己咽了回去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说了这四个字后,伸手去褪她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,因为气急得厉害,简单的动作她都做的笨手笨脚,手上被冷汗沾湿打滑得厉害,她褪了好多次才终于把无名指上的戒指褪下往他手上一塞,开口说道,“放心吧,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搅你了。”她说完转身跌跌撞撞地从原路返回山脚。
她起先走得飞快,到后面近乎狂奔,只想着最快时间消失在他视线中。
想到她自己一腔孤勇做的所有蠢事,她就恨不得她自己能瞬间消失在这世上。
如他所愿,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。
她也不知道要该去哪里,只是想着尽可能远离他。
离他越远越好,最好此生再也不和他相见。
“你太不了解男人了,一般不会拒绝免费的约.炮。”
“也就我这种重口味癖好的,明知你是HIV患者还和你上.床,一般人真不会像我这么重口。”
“男人做.爱时哄人的话都是过眼云烟,别当真。”
他漫不经心的解释近在耳边,每一句都像是利箭,正正好好对准她的心口扎下去。
是的,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奢望这么多的,是她自己贪心了。
所以眼前的自取其辱也是她自己该得的。
她走得筋疲力尽,可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她还是想着走远点,再远点,只要能离他再远点就行。
是她自作自受。
明知是奢望还贪婪的想要更多,甚至想要一辈子都能依附他给予的安稳现世。
她都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打车回到机场的,她一直走了近个把小时,脚底都走出了水泡也没察觉,沿着这边唯一的马路就往前走,看到有车后稀里糊涂打车。
整整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,司机说了个高额的打车费,她木愣愣付钱,进去机场后盯着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乘客,而她像是孤魂野鬼似的,找到一个座位就脱力的坐在那里。
她浑浑噩噩的在机场里滞留了大半个晚上,这才想起来自己连回A市的机票都忘记买了。
等她回到A市的住处,都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。
至于她自己是怎么从山腰那边去机场,再从机场回到A市住处的,她其实一点都记不起来了。
回到她自己的床上,她连澡都没力气洗,直接脱力地躺到床上,她起先只是翻了个身,她已经努力想要把他说过的那些话语尽可能删除殆尽,可是还是会有零星话语从她记忆深处冒出来,见缝插针的往她心口深处钻去。
她起先还刻意盖住她自己的哭声,直到反应过来沈程并没有和她一起回来,她枕着的枕套很快就被打湿大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