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一次次在阳光撒下的清晨里醒来,大汗淋漓筋疲力尽,满屋狼藉。徐炫倒是有点觉得对不起,于火生叉腰一看,张嘴胡说: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昨天多激——啊小炫你干嘛!”她于是忙着一耳刮子糊过去教训熊孩子,不难受了。
徐炫想着想着,不由得牙齿磨磨着家伙的软肉,眼里沁出笑意。
于火生一愣,感受到腕被舌头调戏了,抬眼看见她瞳孔里惬意的亮光闪烁。
她抽一个饿虎扑食把徐炫压起来:“又驴我!!”
徐炫赶紧笑着想躲开:“谁让你不管公司的?”
“那你也不能用这个事骗我!我会担心嘛!”于火生叉腰生气:“你这人生怕别人知道以前总裁是混混,一天装得跟冰渣子似的!到我身边就翻个个又流氓又可怜,没事就喊啊我犯病了,不嫌臊得慌!”
徐炫脸色不变。
她那么讨厌过去被提起,怕回顾起自己最可怜的时候,连自己家人都不想见到,却一次次用“毒瘾”的狼狈来勾起某人的关心——因为于火生是特殊的,她的过去很难看,但于火生看了个遍。
擦眼泪的是她,揉腿的是她,安慰的是她,亲吻沾着泥土的嘴唇的是她。
在这个人面前不用伪装,可怜一点还能得到更多疼惜。
徐炫早长大了,其实她从小就很懂事,只不过自己选择放逐。有了目标之后她学东西很快,咬着牙战胜毒瘾,咬着牙补全多年来睡觉没有听的课程,然后接受了公司,慢慢学习商场的事,夜里一次次冥思苦想,用十次失败换取一次成功。
她又长高了一点,那双看不起人似的眼睛变得温和了,有神自信,瘦削的身材也慢慢长了点肉,虽然不可能如何丰——神俊朗,也还能算个赏心悦目。
如今小混混变总裁了,西装一批眼镜一戴,人模狗样禽兽衣冠。
“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出去浪啊,公司栓不住你的脚,我看不见你,只能骗你你才留下来,多可怜。”她道。
“屁嘞!”于火生道:“我叫你和我一起玩你不要!我来公司你就拉着我看这个报表那个项目——我怎么可能会嘛!”
“说起这个,我告诉你的和华耀城的合作项目你看了没有,等你敲板拿主意呢。”徐炫恢复了工作狂魔的派头。
于火生:“……”
于火生绝望地把脸捂住扑在沙发上:“啊啊……”
徐炫:“这个季度他们家成绩不错。”
于火生:“我上大学那会儿成绩也不错……”
徐炫:“但是政策方面调整了之后建材部分的成本说不定会调高。”
于火生:“剑材最好用钢的,剑道部的同学最近说有个聚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