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一般都是有封地的。他们也划分地盘,接受信徒。
就像部落和图腾,大家都是泾渭分明,可以信仰一个神,也可以不信仰,但几乎没有同时信仰两个的说法。”司洛寒低头看着女孩:“所以不止信徒重视自己的神,神也会重视自己的信徒。”
“ariel梦见她,没有其他解释。”他道:“他是这个女孩的信徒,他必定是这个女孩执掌地出生的孩子。”
“ariel是个混血儿。”路千山点点头:“……倒是说得通。或许他是被家长的另一方领走的吧。”
“另外一件事,”路千山笑笑,眼睛却忽然盯向他,里边的冷意不言而喻:“……你用催眠让笑笑和ariel暂时全心信仰这女孩……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催眠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?”司洛寒冷笑着和她对峙,两个高瘦的人针锋相对一样:“你没有一点信仰,催眠也没有用。你从来只相信自己不是吗?笑容满面的冰块儿。”
路千山是这样的人。
就算她那么多追求者,就算她跳脱又活泼,笑起来那么阳光,帅气而明媚……都是遮挡她无心的假象罢了。
“哦。那可真是不好意思。”她冷笑两声:“但我若再发现你用催眠术对我身边的人……我就想办法杀掉你,右护法先生!”最后一句是十足的挑衅和轻佻。
“身边的人?你真的在乎他们么?”司洛寒皱眉,丝毫不退,讽刺地直视她。
“……这不归你管。”路千山竟然忽然移开目光,用了这间接承认一样的反应:“我只知道我要保护他们。”
“……”司洛寒沉默一会,笑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但不管你信不信。我没有对他们不利的意思。”他的眼睛从乱糟糟的寝室里远眺,声音低下来,像是说给自己听:“我当时只是想抓紧时间而已。”
路千山没有回话。
“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!”她忽然笑起来,又恢复开朗阳光的跳脱性子,眼睛狡黠灵动。
“不行。”司洛寒也重新打个哈欠,手脚并用从上铺把他的手提电脑拿下来,敲敲打打接着不知道又在挖哪个倒霉鬼的私人隐私。
“你还没有听。”
“我猜得到。”
“那么太好了,省的我再给你说,费口舌。”她笑着拍拍司洛寒的肩膀:“辛苦你啦,天引派的左护法~”
“我现在是和平派的走狗。”司洛寒听着这个人揭穿自己以往的身份,却并不在乎,颓唐的脸上有点无精打采:“……另外你说的事情真的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