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挨了自己一下,林老实能心无芥蒂地好好照顾老爷子。
可杨轩呢?被魏明天一通恐吓赶走后,当天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,也就第二天跟杨东进来了一会儿,被魏外公硬邦邦地赶了出去。可能是当时病房里有其他病人和家属,父子俩觉得没脸,也可能是觉得没法修复跟魏外公的关系,不愿过来自讨没趣,后来就再也没来过。
他们可是魏外公嫡亲的后辈。杨东进就算了,他老婆死了后又另娶了,关系算是断了。但杨轩呢,这可是他的亲外公,而且还是因为他才摔倒的,结果他就来了那么一回,后来就完全不见踪影了。
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。
有了他们父子做对比,林老实的形象瞬间拔高了不少。
甚至连挑剔迁怒的魏明天对林老实都没话说。
这几次,魏明天过来,都会主动跟林老实说说话,有时候还会问问他那个垃圾回收的项目之类的。
两人每天交谈的时间越来越长,有时候,魏明天会呆到晚上十点多,地铁都快停运了才走。
过了二十来天,魏外公终于获准出院了。不过石膏并没有取下来,要继续卧床休息,而且还要定期去医院检查开药。
因为他的身体还没康复,魏外婆年纪也大了,晚上万一有个什么事,子女不在身边,光是两个老人怎么办,所以魏明天决定回家住。
只是他工作的地方离魏外公家不近,帝都上下班高峰期又异常拥堵,单程都要花一两个小时在路上。
看到他们兄妹俩这段时间,来回奔波,都瘦了好几斤。老两口心疼孩子,说:“哎呀,不用你们天天回来了,咱们自己能照顾自己。有事可以请邻居,保安帮忙。”
老人家不想给自己添麻烦,可做子女的又怎么能放心。
魏明天自是不答应。
魏外公却说:“行了,你们别争了。老婆子,把客房收拾出来,以后就让阿实住那里。这样咱们老两口也有人照看了,阿实也不用再去住工地,跟人挤了。”
魏外婆欢喜地同意了:“老头子这个主意好,就这么办。我去把客房里的床单被套都换成新的,回头你跟阿实说。”
魏明天兄妹看到父母这么欢迎林老实,有点吃味,又觉得不妥:“爸,妈,在医院麻烦阿实那么久就算了,非亲非故的,现在还让人住进家里长期伺候你们算什么事啊?”
魏外公嗓门老大,不悦地哼道:“谁说非亲非故的?我要认他当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