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见便立即认出,前来的二人正是那日在赏石酒宴上见过的三皇子与四皇子。
只见领着他们前来的官兵头子,双手一揖,恭敬有礼的朝他们禀报——
“三殿下、四殿下,方才属下与二位所说的便是此人,我们按照那密报,前往马家搜索皇甫殇,却未寻着那叛国钦犯,反而在这丫头屋里搜出了极为可疑的沾血布条及伤药,属下亲自逼问过她,她对这些东西的来历用途皆交代不清,所以属下便做主将她带回别院,如今如何处置,还请三殿下、四殿下示下。”
“喔,竟有这种事。”盛清崇闻言,一边挑高了眉,一边踱近,“找不到逃犯,却找了一堆染血布条跟伤药?听你这么说,这人确实可疑,抬起她的头,让我瞧瞧。”
让他看看是什么人,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包庇、袒护他要除掉的人!
他撩袍坐在官兵早已备好的红檀太师椅上,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扶手,唇角虽是噙笑,但眼神却显得格外阴狠冰冷。
“是!”
就在官兵强抬起她的头,转而面向两位皇子时,与盛清崇同行前来的四皇子盛子骏不禁蹙眉咦了声,大步走上前粗鲁地擒扣住她的下颚,左右扳转审视了下。
“三哥,这女的怎地这么眼熟,好像在哪儿见过……”他紧拧着眉头仔细翻索着回忆,过了一会儿,终于忆起她的身份,“是了,这不是皇甫殇的贴身丫鬟吗?咱们在赏石酒宴上见过。”
记得那日皇甫殇便是带着这女的前来赴宴,那尊令人看了生气的白玉卧佛,便是由她负责献上的。
盛清崇听了,从太师椅上起身,亲自来到刑架前,以随身的玉扇勾起她的下颚,眯眸审视咬着唇、一句话也不肯说的马兰眉。
“不错,果然是她!”向来过目不忘的他,一眼就认出了她,“原来这些日子,便是你在窝藏皇甫殇这逆贼啊,倒是没想到,你这丫鬟还挺有情有义的,即使主子身陷险境、落魄了,仍对他不离不弃。”
马兰眉只是愤恨地瞪着他,依旧半句话也不说。
倒是一旁的官兵头子看不下去了,出声朝她喝道:“放肆!三皇子问你话,怎么不答?说!”
“我不知道三皇子你要我说什么?我早已离了皇甫府,不是他们家的丫鬟,那皇甫殇现在如何、人又去哪儿,与我何干?我反倒是想要问问三皇子,你命官兵私将无辜的良民百姓捉来您的别院密室关押监禁,到底有何意图?”终于,在官兵头子凶恶的怒斥下,她张口说了第一句话,但却死不承认自己与皇甫殇有关系,也不知晓他的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