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就是我和环哥哥?”贾琮道,“整个镖局唯我们两个是小的,除了我们便是幺儿哥哥小。当年我们三个虽小,却最是得宠,镖局的叔叔伯伯都说我们吉祥三宝。”他仰起头来,“对吧幺儿哥哥!”贾维斯轻轻一笑。
陈瑞文瞧了他二人几眼,又问:“还有位昆镖师?”
贾琮眨了眨眼:“谁?”
“昆镖师。”陈瑞文道,“我听人闲聊时候提起过。”
贾琮道:“我们镖局没有什么昆镖师啊!哪个昆字?世间还有人姓昆的么?”
陈瑞文一怔:“没有?那可有蔡镖师候镖师?”
贾琮想了想:“蔡老头么?这老头功夫平平,连我都打不过,早都不走镖了。姓候的……”扭头问贾维斯,“咱们镖局有姓候的么?”
贾维斯微笑道:“有,只是你记错了人家的姓。”
“哈?!”
“就是那位高高胖胖、四十余岁的,和熊镖师差不多黑,擅使一条长棍。”贾维斯忍笑道,“你喊了人家好几回孙镖师。”
“啊啊啊不是吧……”贾琮抱头哀嚎,“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!”
“我们都觉得颇为有趣。”
“有趣个头啊太失礼了我的天!”
正文 第262章
林海领着弟子并新近结交的陈瑞文秀才在无锡游玩了两日,到了第三日头上,陈瑞文家中忽然有人来寻他,过了会子他便向林海辞行,说是家有要事须得先回苏州去。林海不便挽留,亦不多问,寒暄几句就此别过。
陈瑞文离了客栈,一径往无锡县衙而去。他到县衙时,昨日湖上那水匪首领已候着了,县令张源并一位年轻的白衣文士坐在左右,首位上坐的竟是吴王。陈瑞文忙上前行礼。
吴王眯着眼道:“陈先生,本王依你之计连夜赶来无锡,仿佛是白来一趟了。”
陈瑞文躬身道:“不想徐将军竟没找到我与林大人所乘之船。”
那水匪首领徐将军忙上前道:“末将因听信陈先生之情报并卫先生之计策,致使过于轻敌战败,亦有末将的不是。”
吴王下手那年轻人站起来拱手道:“让徐将军莫要带弓箭委实是学生失策,起初乃是恐怕误射林大人之意,学生亦不曾想到太平镖局那群京城痞子竟然识得水性。”
徐将军眦目握拳道:“卫先生轻轻松松两个字‘失策’,可知我手下死了多少袍泽?”
“只是依着徐将军所言,林大人船上的人个个皆有为大将的本事,还用的是手。弩、中有一高人使的毒镖、并有许多前朝火器生铁雷。那船简直不是游船,仿佛是战舰了。想来纵带了弓箭也不易攻下。”
徐将军怒道:“难道兄弟们中的箭不是手。弩的箭么?”
陈瑞文忙说:“徐将军,学生一直在船上,若当真曾有一场交战,学生岂能不知?再有,依着将军所言,你们两船未时三刻前后开战,直打到未时六刻才休兵。未时刚过林大人进舱歇息,贾琮一直在与学生闲聊京中趣事;直至近未时四刻林大人起来,我二人遂去船头抚今追古、谈诗论文。敢问徐将军,未时三刻贾琮如何一头与学生闲聊、一头与将军舌辩?纵是学生耳聋听不见打斗声,莫非他会分。身术不成?后来你们在甲板交战之时竟没看见学生与林大人么?难道学生与林大人会隐身术?”
徐将军道:“末将从头至尾没见过陈先生与林大人,然昨晚末将与几个兄弟跟随张大人去看过那艘船,委实就是与末将交战的,亦是陈先生手下所指的那艘。”
陈瑞文道:“显见与徐将军交战的是另一条船,只不知那个周杰伦是谁罢了,王爷须得留神些。学生昨晚已探过林大人与贾琮的口风。”遂说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