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明看着他道:“你不是同他们结盟了?”
“额……”贾琮暗暗磨牙:这话他只对方勇说过,方勇早已被陈瑞锦一箭射死了,老道士怎么会知道?除非真远死后丁忘机和方勇仍有往来……不止,此二人必是同伙。可见丁忘机对自己说的话未必是真的。好么,老忽悠遇上老忽悠,丁忘机这厮不比他亲爹老实。他使劲儿抿了抿嘴,“我说,您老真的是个道士么?杨嵩大哥还说您老一直在天宁观修行。”
真明哼了一声:“不必忧心。既是你也猜不出来,神盾局是个神出鬼没的,贫道想去试试运气。保不齐他们手里有什么消息。”
贾琮道:“这种没头没脑的事连我都猜不出来,他们上哪儿猜去!”真明横了他一眼。“再说他们卖消息很贵的,您老……”贾琮打量了他几眼,“买得起么……”
真明闲闲的道:“贫道自然买不起。你老子不是有钱么?”
“啊?”
“贫道乃你祖父之故人,贾赦替贫道出份买消息的钱也不为过。”
贾琮呆了数秒钟:“喂,您老是出家人,要不要这么无耻啊!找个黑心的富户打劫不就是了?”
真明道:“我们当年从没特意干过打劫之事。”
“啊?你们不是杏林三盗么?”
“纵有也都进了国库。”真明道,“我们的差事并非打劫。”
“哦对,你们是血滴子。”贾琮耸耸肩。
真明皱眉道:“什么血滴子。”
“朝廷的暗杀衙门不是叫血滴子么?”贾琮道,“我听从前一位绿林先生说的。”
“胡扯。”真明斥道,“你都遇上些什么先生!并你方才说的那绿林评话,秦王暴虐无道,竟让绿林人说成了明君!”
贾琮一听便知道这老道士纵然对自己没好感、只怕也与祖父贾代善有交情,忙说:“不过是评话罢了,应着这景色多有趣。道长,你们数十年前的绿林是什么模样的?”
真明黑了脸:“好生一个公府小爷成日惦记绿林作甚。”贾琮鼓起腮帮子扭头看湖面,扮作不服气的顽童状。
贾敘打圆场道:“三爷这会子年少,打小又听了许多绿林故事,难免向往。再说,依着晚辈看,这本非坏事。道长,三爷倘若一心惦记朝堂,早晚也是如一僧大师那般下常偏他并非天家弟子,保不齐会牵连满门。”
真明脸色又变了,一时不甘、委屈、哀痛、愤恨、绝望、沧桑混揉在一处,瞧着有几分让人动容。半晌,他浑身杀气迸出:“司徒家这江山竟还没倒!”
贾琮惊得眉头跳了跳:“无量天尊!亏得这儿没有外人在。”
真明冷笑道:“有外人在又如何?田七既没了,谁还拦得住贫道?贫道纵是将姓司徒的都宰了又如何?”
“还是别吧!”贾琮赶忙说,“这会子没了各家王爷必天下大乱,内战是一定的。最终百姓倒霉。”顿了顿,又说,“您老要是憋了数十年的火没处烧,不如帮我去杀几个外洋的国主权臣先撒撒气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