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三爷拿来手中细瞧半日,啧啧赞道:“这东西怎么画的!”
贾琮忙说:“这个我也见过。”遂说起照相机来,“爪哇国也有呢。是台湾府那个什么学院做出来的。只可惜难做的很,至今也没做出几台来,没处买去。不然,凭他多少银子我也想买一台玩玩。”
包三爷忙说:“我也想买!”
曾氏含笑道:“如今我们家大爷陪着八殿下去了台湾府。若那边有卖时,我必烦劳他帮着三爷买一个来。”
包三爷忙拱手:“多谢……”他脑中略一转圈子,“多谢曾当家的!”
贾琮立时跟上:“烦劳卫大爷也帮我买一个,多谢曾当家的!”
曾氏笑道:“周大爷家大业大,我难道不知道你们家在台湾府有不少产业?”
贾琮道:“这东西既难得,纵然卖也断乎不会摆在铺子里卖,寻常人必买不到。说不得还得求卫大爷走吴国八殿下那条线。”
曾氏点头道:“说的也是。”
几个人传看了那叠照片,指指点点的说这里可学那里不好,终究还是可学的多。包三爷看了精神头愈发足:“只照着他们这个样子做便好。岭南离中原终究远,哪里有我们吴国便宜。”
贾琮赶忙伸出右手来:“包三哥!握个手!英雄所见略同,小弟也是这么想的。”包三爷与他重重握了下手,笑得合不拢嘴。甄藏珠与曾氏互视一眼,心道:才刚认得多久,包三爷就成包三哥了……
后头数日,这几个人便日夜在一处商议,商议得头头是道。贾琮悄悄同甄藏珠曾氏道:“这个包老三可比薛蟠可爱多了!薛蟠那厮好色,这包三却颇为敬重曾大姐。只这一节便强似寻常男人许多倍。莫要小看纨绔,我瞧着他极靠谱。”甄藏珠曾氏也赞成。
包三爷回去将上海港扩建进展告诉父兄,包家几个爷们也刮目相看。包三爷得意洋洋。还没开始做呢,他父兄已有几分高看他了。包二爷对“周大爷”兴趣颇浓,让包三爷得空约来见一见。谁知周大爷收到一封急信,这两日就要走了。饶是如此,依然抽空与包二爷吃了回酒。
他两个谈了将近两个时辰,直至最末要散席了,周大爷方告诉包二爷:“在下周冀。”
包二爷只觉这名字耳熟,思忖半日,猛然想起他是“南洋马来国大海商”,蓦然睁大了眼:“尊驾莫非是?”
贾琮含笑拍手道:“我这名字寻常的紧。能猜出身份的,至今只有两个:包二爷和曾当家的。”
包二爷赶忙站起来行礼:“舍弟有眼无珠不识泰山。”
贾琮摆手道:“我压根儿没告诉过他我叫什么。包二爷,依我看包三哥从前不过是散漫了些。说不得他不鸣则已、一鸣惊人也未可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