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贾琮站了起来,“欢迎你随时加入。”他朝外头走了两步,忽又回身笑道,“对了,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身边的那个丫鬟起。点?”
刘戍立时道:“记得。她不是什么丫鬟吧。”
“算你有眼光!她就是摄政王妃,我的孩子她妈。”贾琮笑容灿烂,伸手比个“V”走了。
“你等等!”刘戍喊道。贾琮在门外止了步子。刘戍想了想问道,“赵国那乱子时,你们燕国是怎么悄悄开了那么多军队进赵国的?”
贾琮并未回头,耸肩道:“燕国没有壮丁,百姓各司其职。平素遇上紧急重特大工程,比如突发洪灾什么的,皆用兵士。知道我们派了多少人去帮赵国治河么?寻常壮丁哪有那么能干。”
刘戍久久回不过神来。“你是说,你派官兵去帮赵国治河?”
贾琮这才转过身来:“短时间要完成大工程,非用官兵不可。一则民夫没有那么好的体力,二则他们不如官兵训练有素、如臂使指,三则他们多半不够聪明。燕国官兵都是念了书的,上头发一句话他们都知道该做什么。若是民夫则多有听不懂的,得上头花心力去解释教导。燕国一直派官兵救灾的。不止燕国,中华联邦各处皆以官兵救灾。”
刘戍眯眼瞧了他半日:“你不是故意派官兵进赵国?”
贾琮摊手道:“洪水是我派的?是燕国主动要帮赵国的?赵国那个刘全故意穿和我们家贾宝玉一样的衣裳、扒拉上我们好吧。小赵王还得意洋洋跟我炫耀,觉得自己计策绝妙。搞清楚,燕国是被设计的那个。要不是燕国,赵国这会子早让洪水淹光了。”遂转身而去。
刘戍心中莫名放下了。他方才疑心先赵王之死乃燕国所为,而刘侗与赵王一样死得突兀。
十几日后,柳骞急慌慌来到刘府。“将军,屈大人从平安州回来,说红骨记忽然接到上头的命令,再不卖火器给鲁国。”
刘戍冷笑两声:“不卖就不卖!”
“这……”
刘戍抬手给他父亲烧了张纸:“咱们不是还有火器么?去齐国抢不就是了?”
“啊?”
刘戍挥了挥手中的纸钱:“齐国总有火器吧。”乃将纸钱投入火中。
“额……是……”柳骞走了。
刘戍又烧了几张纸,猛的一跃而起,转身大步朝外走去。
刘戍喊人取来地图,又打发斥候上隔壁齐国调查火器库房。忙活了七八日之后,有人半夜隔着门缝往刘府的西角门中投了封信。信封上写着:马来国周冀呈刘戍收。刘戍拿到信一瞧,里头有几行字和厚厚的一叠单子。信中写道:阿戍你是不是在琢磨着从齐国抢火器?送你齐国最近五年的订货清单。再看单子,果然是齐国订的火器单子。只是……齐国竟如此寒酸?买的都是最次的次品。鲁国最早时都没买过如此差的火器。这些玩意纵抢了来,能有何用?刘戍气得将信捏做一团砸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