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过午觉,湘王府来了个老太监,笑容可掬召晁逊进府。晁逊才刚穿好白大褂,只得又脱下;叮嘱寇阿桂几句跟着走了。
湘王体胖,依然歪在罗汉榻上。待晁逊行了礼起来,他慢悠悠的道:“鄂国国中民乱将起,来找我国借兵。依你看借不借。”
晁逊不假思索道:“不借。”
湘王半支起身子:“为何不借?”
晁逊道:“鄂国离楚国近、离湘国远。几乎被楚国包围,与湘国不接壤。要借兵干嘛不跟楚国借?是楚国不肯借么?楚国为何不肯借?楚王极英明且不小气,不肯借兵总有缘故。”
湘王哑然失笑,点头大声道:“言之有理,楚国为何不借?”
有人笑道:“合着晁公子半分不老实。”只听脚步声响,屏风后头绕出三个人来。头一个是孟昌甫,第二个是位姑娘,第三位乃今儿街上的算命先生。说话的便是孟昌甫,他指着姑娘道,“晁公子可认得她?”
晁逊瞧了瞧,这姑娘十七八岁,俏生生羞惭惭的。思忖片刻道:“卖身葬父那位。”
孟昌甫点头:“不错。”乃含笑道,“楚国不是不借鄂国兵马,楚国亦借。只望湘国并其余几国也一并借。日后若别国有事,也盼着西楚盟诸国同出兵。”
晁逊道:“如同星际维和部队那样的?”
孟昌甫一愣:“什么?”
晁逊道:“额,可是盟国各出兵马组建成联军,应付各国军事需求?”
“大略就是此意。”
晁逊道:“那得合作无间方可。没有统一的主帅,能成么。”
孟昌甫捋了捋胡须:“在下不才,便是那统一的主帅。”
晁逊看了他两眼:“邹先生,您瞧着不像个武将,管得住各国兵士副将?”
孟昌甫泰然道:“各国兵马依然是各国将军掌管,我只居中调度罢了。”晁逊面色迟疑,假笑了一下,拱拱手没言语。孟昌甫道,“晁公子以为,此策有何不妥?还望明言指正。”
晁逊道:“敢问邹先生,粮草辎重等物谁出,战利品谁得。”
“谁的兵谁出钱粮、谁的战功谁得战利品。”孟昌甫微笑道,“若有胆子大的去联邦打劫,盟国也帮衬着。”
晁逊道:“还不如扮作海盗去西洋打劫。火器比不上人家可莫要引火上身。”
孟昌甫摇头道:“晁公子什么都好,只是过于谨慎。”乃正色道,“不知晁公子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晁逊摆手道:“晚生还有点子自知之明,不是那块料。”
孟昌甫道:“晁公子是不是那块料,我自然知道。”
晁逊细观其神色不似作伪,皱眉道:“邹先生何必强人所难,我当真不会做什么调度兵马之事。”
孟昌甫道:“这些不用晁公子操心,你只助我做些小事便好。”乃指那卖身葬父的道,“此女名桑叶,我将他送给你。端茶倒水也好、侍奉枕席也罢,随你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