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澜把药杵子放下来道:“我还当这一辈子见不到你了。”
云昳垂眸瞧着她道:“你求朕,朕自然要来看一看。”
明澜:“……我什么时候求你了?”
云昳笑道:“你很想出去不是吗?那不如放下你的尊严与我讲明白,何必费尽心机耍些花样来引起我的注意。”
明澜对着他笑:“你当皇上之后,我便觉得你离我等凡人越来越远,今日一看还是如此不要脸,故人嘴脸依旧,倒也十分亲切。”
云昳摇头叹息:“你激怒我,对你有什么好处呢,你不会觉得你那般对我之后,我会依旧犯贱?”
明澜笑道:“自然没有,陛下做的很好,我等是不敢再招惹的了。”
云昳冷笑:“谦虚了,似你这等心狠手辣、绝情冷漠之人。是没什么不敢做的。”
两个人杀气腾腾的寒暄了一阵后,明澜先晒笑无语。
云昳声音冷峻了些:“明澜,你既然求朕,就该做出样子来。”
明澜不觉得求人是什么丢人的事,她一向怂的坦荡荡,有句至理名言叫做君子不吃眼前亏,能屈能伸才是上策,可是。
多时磨练,她的一根铮铮傲骨全为云昳运应而生了。
云昳走进来,站在石桌旁落座,明澜顺手给他倒了碗水,她垂眸看水中自己的倒影,收起最后一分笑意,将碗推到他面前。
云昳不渴,也不怎么敢喝。
不是他怂,明澜“教他做人”太多次了。
明澜挑眉:“你怕有毒啊,且放心,这个巴掌大的小院子我还没本事造出毒来,更没本事去寻。”
云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,到底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。
明澜说:“只是碾了些生蜈蚣肉泥取汁。”
云昳立刻就吐了。
明澜哈哈拍桌而笑,到后来越笑越放肆,自打见云昳后,第一次笑的这样开心。
云昳看她的笑有一刹那的恍惚,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,站起身额头青筋跳了跳:“你真是,真是不知所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