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谢白景一向以来的逆鳞,但他只垂下眼睛,淡淡地:“他会的。”
是否他心里确实如此笃定,就不得而知。
林风点了根烟:“你想怎么样?就算你俩成了,可不好走。他回不来新锐了。”
“我签的合同只有三年,”谢白景说,“师兄,你呢?”
林风几乎立马就明白了谢白景的暗示,目光闪烁几番,沉声说:“别多说了。”
谢白景无所谓地笑笑。柯成这人,疑心太重,永远不会真正地信任谁。林风在新锐十年,名义上是台柱子,是一哥,实际上柯成暗地里总是致力于能培养出不同的人与林风制衡。林风又不是没有野心的人,怎么会甘心继续受其桎梏,不过还在种种其他原因上踟躇罢了。而他谢白景,天生冷漠自私,对他有天大的恩惠都不会放在眼里。何况只要一想到之前柯成之前低劣的手段,以至于柯江受伤,他们二人分开,他就恨不能对柯成以牙还牙、以眼还眼。
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,也想点根烟,但想起柯江对味道的排斥,拿烟的手又在半空中止住了。似乎他前段时间那样疯狂的烟瘾已经消解了许多,只要柯江对他有所回应,他就不再需要靠烟草和酒精来麻痹自己。
深夜回到公寓,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点了一盏落地灯,给心心念念的人打电话。电话那头的人接了:“喂?”
谢白景的神色乍然柔和,所有的冷淡与平静都融化开来。每日能与柯江对话的时间,是他一天中感到最放松和最安全的时间。他低声问:“吃中饭了?”
“吃了。”柯江颇为嫌弃的,“你这嗓子怎么回事,不好听。”
谢白景下意识地轻声咳了几声。他数日未休息好,自然声音是哑的。柯江不自然地顿了顿,匆匆说:“有人正找我,你早点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