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其他北秦妃嫔们,也全都安静下来,生怕下一个被清算的人就是自己。陛下他……是真的冷酷无情,无论是陪伴了他多少年,也捂不热他那颗心。她们这些人,分别代表了家族的诚意,就好比那供桌上的贡品,不能没有,却没有人真的会去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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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极殿里,独孤寒听到慕容氏的死讯,只不过是轻飘飘地丢下一句“葬了”,便又继续投入地与朝臣们谈论起政事来。
坐得最近的拓拔修,面色如常,好似昨日的事,根本没有发生。谈论完了政事,独孤寒单独留下拓拔修,众人早就习以为常,告了一声后便退下。
殿内只剩下独孤寒与拓拔修,独孤寒伸了个懒腰,顺势扭了扭脖子,看似不经意地露出脖子上的咬痕。
这么明显的疤痕,拓拔修当然看到了。注意到拓拔修的目光,独孤寒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,带着点宠溺地笑了起来:“哎,让你看笑话了。那丫头,一生气就爱咬人,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
独孤寒口中的丫头是谁,一目了然。拓拔修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,有点酸胀,又有点刺痛,但是面上,他只是如常地浅笑着:“陛下与皇后恩爱,是国之大幸。”
看着拓拔修得体温润的笑容,独孤寒轻勾了下嘴角,没再提皎月,二人又谈论了一会政事,独孤寒留下拓拔修用午膳。
就在这时,侍从进来通报:“回禀陛下,皇后娘娘的侍女来报,说是娘娘准备好了午膳,就等着您了。”
一听这话,独孤寒顿时敲了一下脑袋,懊恼道:“看我这记性,一忙起来便忘了答应要陪她的事。”
拓拔修忙微笑着道:“臣多谢陛下好意,陛下还是去陪娘娘吧。臣就先回去了。”
独孤寒提出挽留:“阿修不如一块去吧?你和皇后,本来也是熟人嘛。”
拓拔修听到这话,心里顿时响起了警铃。陛下这语气看似轻松诙谐,可是以他对陛下的了解来
说,决不会这么简单。只怕昨日之事,陛下心里还是留了刺,这会儿,是在试探他呢。
这么一想,拓拔修忙露出一个舒朗的笑,眼神中故意带着点调侃和暧昧:“陛下还是赶紧去吧,别让娘娘久等了。哎,臣就不自讨苦吃了,看陛下和娘娘恩爱,越发衬得臣孤零零的,好不凄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