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珊被刚刚雪球一叫,吓得站了起来,退了两步,这狗平时都不乱叫的,很温顺,经常看着裴锦程抱在外面晒太阳,哪有凶过谁,看到老爷子的时候,还会去拱脚,最会卖萌撒娇的一只狗,居然这么凶!
狗仗人势吗?!
贱东西!
白珊忍不住心里痛骂想要咬她的狗!
裴锦程稳住雪球,慢慢安排着,头也没抬的对白珊道,“雪球大概没什么吃的了,你去帮我买点吧,这里没什么事。”
雪球叫得更凶了!“汪!汪!汪!”的一下都不停,那脾气别提多暴躁。
暴躁得裴锦程都有点皱眉,因为雪球满身的泡泡,它撑起来一叫,毛就会一抖,泡沫乱飞,飞了屋里人一身一脸。
雪球是只极温顺,爱撒娇的美松狮,今天这么凶,着实把白珊吓了一跳,心里是又怒又怨,听到裴锦程让她去买东西,就去拉门,“好好好,我去买。”
等白珊走后,裴锦程“噗哧”一声,便去挠雪球的脖子,“坏死了,跟你妈咪一个脾气,怎么会这么凶?我的优点,你一样没学到!尽跟你妈咪学些坏的。”
说着说着,他边给雪球洗着,边笑了。
给雪球洗好澡,吹干毛后,裴锦程去了“墨香苑”。
“墨香苑”是三房的弟弟裴锦宣的住所,裴锦程过去的时候,裴锦宣正在书房一个人下围棋,见裴锦程到来,锦宣并没有多热情,也不冷漠,他性子很淡,只是坐在原处,礼貌的唤了一声,“大哥,来坐。”
裴锦程坐到裴锦宣的对面,“又在下棋?”
“嗯,正下着。”裴锦宣笑了笑,落下一粒白子后,马上又伸手到对面去夹起一粒黑子,小心落下。
裴家的孩子生得漂亮,因为长年不爱外面玩闹,喜静的原故,他就成了几个孩子中肤色最白净的,坐在那里,斯文得像个女孩子。
“锦宣,大哥有件事,想跟同你说说。”
裴锦宣毫无防备之心,低头看他的棋,“大哥,你说。”
裴锦程已经习惯了裴锦宣的性子,“你和秦家非语的婚事,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嗯,我同非语见过。”裴锦宣说起非语,不禁嘴角微微一翘,连眼里的光都绚烂了一些,见过,只是见过两次,眼里的光芒有些期待的愉悦,“爷爷说等今年她所有的学业都结束了,就办婚礼。”
裴锦程温和的噙着笑,点了点头,“大哥明天要去一趟海城,正好要到秦家,你们这婚礼也近了,有没有想要让大哥带点东西过去?”说到这里,他叹了一声,有点嗔怪似的,以长者的口吻,温和教诱一般,“你们两个都太腼腆,换了其他家的孩子,这都要大婚了,哪还像你们这样不碰面的?人家早就寒暑假飞到一起玩去了,是不是大人不问一下,你们互相都不通个电话?”
裴锦宣笑了笑,似乎并不介意,“电话是通过的,非语学业很忙,选修得太多,她想在结婚前把课业全部结束,所以希望把假期的时间都用来学业,我觉得她应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,所以,也没有想过要去打扰她。”
裴锦程拿着面前的黑子,落在裴锦宣那方的白子里,一直不相上下的棋局,突然被黑子占了上风,他抬眸睨着对面的弟弟,“不如我帮你带个礼物过去给非语,你看行么?”
裴锦宣闻言,面颊微微一红,微微撇开脸,有些难为情的站起来,“大哥等我一下。”说着走向书架,拉开柜匣子。
裴锦程从“墨香苑”离开后,打电话给Sunny,让她申请明日的航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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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裴锦程赶到秦家,秦荣方正在在园子里打着太极,他身形虽瘦,却分外康健,精神奕奕。
裴锦程拎着大个小个的盒子,朝着秦荣方打招呼,“秦爷爷,早上好啊。”
“哎呀!”秦荣方晨练不喜人打扰,所以裴锦程一来,倒没人过来通报,好在和裴家是姻亲,管家又认识裴锦程,便给领了进来。
“锦程,你居然来了,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,我好派车过去接你啊。”
裴锦程大方笑着,已经走了过去,“挺方便,海城的出租车也有奔驰,比我那辆奥迪高档多了,哈哈。”
“瞧你说话,跟我们家钊钊似的,就是惹人喜欢。”秦荣方停了练习,运了口气,便领着裴锦程往大屋走,看了裴锦程拎着的东西,有了些嗔意,“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,也没人帮着拿一下。”
裴锦程伸手亲热的揽了一下秦荣方的肩,神秘兮兮的说,“可稀罕的物件儿,不敢假手于人,万一掉地上了,怕那些个送礼的人,心疼。”
秦荣方往后一仰脖子,大笑,“锦程啊,你现在这海城话都会说了。”
裴锦程道,“觉得海城话听着好听,幽默,所以忍不住心痒,想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