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护士错愕的拿着纱布替裴锦程擦眼泪的时候,裴锦程一凛气,匆匆的对着电话说了句,“不要让申璇知道我安排的。”挂断电话。
护士小声道,“裴总,要不然涂一点麻药吧?”
“没事。”裴锦程把脸别向另外一边,他真是出了大丑,小护士定是以为他被这手术给疼哭的吧?他是个男人,一个肌腱手术而已,当时被刀子挑断的时候都没有流过泪,现在怎么可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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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锦程因为爱人白珊受伤住院,忧思过度,无法正常上班,只能住院休息。
这是申璇手中拿着的报纸刊登的消息,这几天真的是铺天盖地,她不想了解都难,将报纸扔进垃圾桶,走到厅里去倒水喝。
一杯水刚刚下肚,手机便在茶几上欢唱了起来,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电话屏幕上的来电号码,陌生电话她不想接,可是却一遍一遍的响,最后划开接起,男人的声音很熟悉,像是从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广告中跑出来的一样,“申小姐,打扰了。”
申璇想了想,半天也没有想起是谁,怀孕期间的反应迟钝,记忆力也退化得十分让人恼烦,可这声音如此熟悉,难道还要跟她玩“你猜你猜”的游戏?“打扰了,你还打?”
“想请你吃个饭。”
“我很忙。”
“我家料理台煎的秋刀鱼还有秘制牛排是你在外面吃不到的哦。”
“啊?”申璇一听到秋刀鱼和秘制牛排整个人都不一样了,还挺了挺背,“靳斯翰?”
“哟!”靳斯翰故意拉着长长的声音透着些毫不掩饰的讽刺,“您可真是贵人多忘声啊。”
瞧,这敬语都用上了,得是有多酸啊。
靳斯翰约会申璇,失败告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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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申璇怎么也没有想到,靳斯翰居然到了裴家吃饭,她从来都不知道靳斯翰和裴家有什么关系。
倒是裴立近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,一口一个“斯翰”,叫得很亲热,“你看看你,好几年没到我们家里来过了,去年回国这么久,我在报纸上看到你,你也不到我们家来坐坐。”
靳斯翰难为情的给裴立倒酒,“爷爷,才从国外回来,身上沾了好多坏毛病,想变成一个五好青年再来拜访您,您看现在的斯翰,是不是顶呱呱了?”
裴立大笑,“是是是!我们斯翰愈发的一表人才了。”
“谢谢爷爷夸奖了。”
锦悦坐在隔壁桌,听得想呕!
就连裴先文让她起来给靳斯翰倒杯酒,当妹妹敬哥哥一杯,她也不肯动一下,把头埋低,装作没听见。
锦悦今天吃饭特别乖,不讲话不多事,吃得还快,吃完饭,丢下碗筷就跑。像是后面有鬼在追她似的。
吃完晚饭,靳斯翰提出想在园子里转转,让大少奶奶带一下路顺便散散步行不行?
裴立每天都要赶着申璇去散步,孕妇本来慢走就有好处,慡快的就替申璇答应下来了。
申璇扶额,只能陪同。
靳斯翰走在护宅河边的小路上,他一直将手背在身后,走路的时候,时不时的往后挺背,像在边走边锻炼身体,没有看身边的女人,“申璇,你其实这样顶没有意思的,锦程现在这样对你,你该分手。”
申璇可不想跟外人谈论自己的私事,她本能的回避这个问题,“你不了解我们之间。”
靳斯翰哂笑道,“我不了解你们之间,我倒是了解他以前和每一位女朋友之间,包括白珊,他对哪个女朋友不好?名车,豪宅,金卡,他跟白珊在一起的时候,还有其他女人,而且还经常换,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?”
申璇听得心里有点堵,却也没有表现出来,“他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我又有什么办法?我始终觉得,他待我不同。”
靳斯翰“呵”了一声,有些嘲笑道,“他以前每个女朋友都觉得他待她们不同,白珊是陷得最深的一个,跟你一样,深深的觉得他待自己是不同的,结果有什么不同?喜新厌旧,我挺鄙视他的,他可以对白珊不负责任,对你照样可以不负责任。”
申璇猛的转过身,夜里的灯光如星子一般映进她明亮的眸子里,明明灵动,却瞪得靳斯翰有些发怵,“喂,你不要这么快爱上我,我还没有做好准备。”
“靳大少爷,你觉得挑拨夫妻感情很高尚吗?”
“申璇,你们之间还需要挑拨吗?你现在是掩耳盗铃,知道吗?”
“你自己一个人逛吧!”申璇愤然转身,一个人往梧桐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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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瑞控股的股票再次连续大跌,裴锦瑞全身心的扑在股市上,再这么跌下去损失的不仅仅是钱,而是信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