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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何曾，你听我说。我觉得你说的没错，我确实需要一个愿意好好待我的男人。”
她知道何曾大概觉得她是在说气话，但确实不是。如果说在之前正常加班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多少还是带着有点不忿，但此时此刻，或者是在何曾挽留她的那一瞬间，她释然了。
他还是在意她的，即便这种在意让人无从分辨动机，即便这种在意来得太迟。
所以，萧明明觉得有些话不如现在说清楚一点，免得以后互相误会。
“是，我是说过……”他语气里有些无奈,“可是那是以前，现在……”
老话常说，人生不如意事，十之八九，她和他之间的感情也是这样。
以前她面对他憧憬着悸动着的一颗心，被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之后逐渐学会冷静。
他拒绝她的时候说过的这些看似为她打算，实际上却让她受伤的话，萧明明现在已经可以平静地复述出来了。但是何曾呢？
只谈性，不谈爱，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？为什么他还这么介意？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，是因为独占欲，还是……
也许他是真的舍不得？所以用他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她的感情，然后又在她即将和另外一个人发展感情的时候，给她一些暗示——那又怎么样？她不需要暗示。
“我知道你可能在感情上受过伤害，觉得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，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在感情上。”她摊开手，偏着头盯着他看。
“……我……不是想浪费……我只是害怕……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头一次语气那么不确定，萧明明感觉得到。
他有些用力地收紧了拥抱，好像是害怕她就这么离开一样。
萧明明觉得他有些紧张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。
“对不起，是不是弄疼你了。”他稍微抱得没那么紧了，却低下头，挨着她的肩膀。
她摇摇头。
“没关系，你不需要跟我解释的，虽然我们应该是不一样的人吧……但是我能理解你。人和人是不一样的，人各有志，不可强求。”
“可是我呢……嗯，现在我还有点选择权，有像袁谦这样的男人愿意在我身上花时间，去了解，去交往。”她说到后来，声音低了下去。
“何曾，我今天不去找袁谦，可以啊。我可以拒绝一个袁谦，再一个方谦。”萧明明说到这里，笑了出来。
“……别，明明，不要这么说。”
“可是你想我们这样到什么时候呢，到你又回美国？或者到你对这段关系厌倦？还是等你过了自己这一关，想好好谈个恋爱？”
“……明明，不是的，我……”
他想要解释什么呢？可是今天的萧明明并不想听。
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啊……真的。话不好听，可是我知道，何曾……我真的面对你，无能为力。我知道你很危险，所以我想……你放过我吧，你有你的海阔天空，我有我的柴米油盐，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……这样了。”
“明明……”他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我不讨厌你，我觉得我很没用，对你讨厌不起来。”她鼻子有些发酸，“我想可能是人性本贱吧，对于得不到的人事物，总还是希望对方回心转意，来证明自己没有那么差。”
“不是的……你不要这么说自己。”
“他还在等我，我想和他好好交往，可以吗？”
她在他怀里，偏着头望着他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何曾含混地说：“……如果你觉得这样……就好。”
他原本是从背后环抱住她，现在却走到她面前，半跪下去，揽住她的腰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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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我会欺瞒我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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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迷失在无谓的欢愉游戏中
——陈升·《关于男人》
安全感这种东西，来自于生活里的细节，不可能一蹴而就。
何老师，你会放手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