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等传言的时候,阮穆正在奋笔疾书,他完成叶老头的任务后,又有新的任何,他没一点松懈的时间。
青云堂的人,有老有少,对于他这新进去的,不是很看的起,甚至于故意选他为副课长,差遣他做事情,他都忍了下来。
还是甄珠见隔壁陈氏遛弯的时候一脸不屑,随意问了几句,那陈氏冷笑“读书人最忌讳一个抄字,抄来的始终不是自己的。阮穆总有一天会露馅的,我劝你赶紧跟山长说明白吧”
“笑话,我家相公自己作的文章,又怎么会抄?”阮穆以前是很混,爱玩,但是现在的文章他用了什么心力,她一清二楚,尤其是晚上基本从未在子时之间睡过觉,甚至因此还掉了不少头发。
岂容陈氏这样的人污蔑,甄珠气愤道“你还真是会血口喷人,是想把我们都喷走了,好把屋子留给你是吧?”
她原本随口一说,陈氏却有些心虚,又虚张声势“哼,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陈氏的婆婆徐娘子在这里经营多年,结交的朋友那也不是盖的,立马有一胖夫人出来说甄珠“阮家娘子,谁不知道你家抄了徐安以前的一篇文章,意思和字都是差不多的,这还有假,人家的纸都泛黄着呢。”
“是啊,阮娘子,咱们能进白鹭书院的哪个不是凭真本事进来的,知道你家条件不错,能进来读书就万幸了,怎么还学会抄了呢?徐娘子不去山长那儿告你,那是保存你的颜面,你怎么还跟徐安的媳妇厉害上了。”
“就是,有本事别抄人家的啊。”
……
甄珠气极反笑“都不知道哪儿来的红眼病,见我家相公进了青云堂,便开始污蔑了。”
众人又开始起哄,那些人是越说越难听,甄珠回到家中,沉下心来,见阮穆还在奋笔疾书,遂没去打扰。
晚上他又太困了,甄珠便没说,不料,书院的文书上竟然有阮穆的大名,意思是阮穆文章抄袭,但是因为徐次槐念及同窗情谊,故而不计较,也希望大家给年轻学子阮穆一个机会。
这话不写倒好,一写,又有一些人群情激动起来。
“这算什么,好好的文章被人抄去了,被抄的人反而还要原谅旁人。”
“就是,徐安以前在我们甲班多厉害啊,他的成绩我们有目共睹,又一直是课长,阮穆才进咱们甲班几天,连周易都背的磕磕绊绊的。”
“咱们真倒霉,遇到这种人了。”
……
这样的言论此起彼伏,甚至有人找出阮穆就是西京首富之子,越发不利于阮穆了,比如阮穆为何放着旁的好地方不住,偏偏和穷学子们住在一起,恐怕是早就打好主意了,背后传谣言的人深谙人们的这种仇富心里,更是推波助澜。
唯一相信阮穆的只有林德明了,不过林德明也不敢直接出来替阮穆说话,他自己也只是一个穷学子,出头这种事情,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