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止如此,我们现在虽然充兵至四十万。
可是诸位将军想必也都清楚,这四十万兵力之中,至少有二十五万都是新兵蛋子。
新兵的潜在威胁,本帅想,诸位将军也都清楚。
不但缺乏作战之英勇、武力,一旦大战,他们若是心智不坚,一朝逃散,不但无法杀敌,还极有可能引起军心散乱,导致我军的最终溃败。”
文征道:“原来如此,大帅下令停战,就是要训练新兵!”
古殇道:“不错,新兵训练需要时间,可是本帅可没有多的时间给大家,只是考虑到后果,本帅不得不尽量多地抽出时间。”
“武植将军!”
“大帅!”
古殇郑重道:“新兵就交给你了,记住,你只有十五日时间,切记,十五日时间内,重在思想,辅在训练,十五日之后,本帅希望看到的,不是不切实际的一群百战老兵,而是至死不退,勇往直前,令行禁止的一群嗷嗷叫的热血新兵。”
“武将军,这重担就交给你了!”
“大帅放心,十五日之后,末将以人头担保,绝没有一个临阵逃脱者。”武植朗声道。
“好!”
古殇又望向文征,忽然一阵邪魅的笑意。
文征心里一突,暗中感慨:大帅每次露出这种笑容,八成就是有人又要倒霉了。
“大帅,您可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付那薛山的办法?”
古殇道:“不错。”
文征笑道:“何计?”
“反间计。”
“反间计!”文征一怔。
古殇笑道:“文将军,你替本帅手书一封,大意是告诉薛山,三日之后,本帅想在南城之外十里长亭处,与他见一面。”
文征眸子一亮,虽然还是揣测不出古殇的用意,还是连忙道:“是!”
半日之后。
奴王朝前线军帐。
薛山的副将拿着文征送去的手书,念道:“拜薛山元帅:
薛元帅,弟邪公子古殇,年方二一,兄年长我十数载有余,而虽如此,忘年之交,心驰神往,亦可以无视世俗之礼也,便以“兄”称之。
兄之大才,弟如雷贯耳,早怀敬佩,奈何缘悭一面,未能见之。
今者,你我各为其主,本身却无恩怨,曲高和寡,如你我这等高洁之士,理应相知。
今弟屯兵五十万余,愿与兄一较高低。
南城之外,十里长亭,三日正午。
弟盼望与兄一会,棋逢对手,生之宿敌,岂不乐乎?
特此拜会,莫忘莫忘!”
那副将道:“大帅,这古殇居然要邀您见面?不过是个年仅二一的毛头小子,他凭什么?”
薛山的目光从书信中收回,轻笑道:“才不在年高,古殇元帅年少有为,倒是我薛山,痴长人家十几岁,也不过如此凡人儿,岂不惭愧?”
“大帅,会不会有阴谋?”
“阴谋?”
薛山笑道:“阴谋便是智慧,他自然是有智慧,我们尚且猜之不透,那便兵来将挡就是。”
“那咱们去不去赴会?”
“去,为何不去?”
薛山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