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温拒绝不了陈述。关于他的一切,好的坏的,荀温都疯狂地想据为己有,根本拒绝不了。
“给我。”荀温动了情也发了疯,他揽住陈述的腰,欺身向前让彼此之前的距离更近,“都给我……”
于是陈述立马就知道自己得逞了,手顺着荀温劲瘦的腰线缓缓上滑到脊背,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都灌进了荀温的耳廓:“你要什么,自己来拿……”
荀温闻言,手掌已经急不可耐地落在他那松松垮垮系着腰带的浴袍上。
你的人,你的身体,你的心,你的灵魂和思想,请毫无保留地给我。
……
陈述醒过来已经是深夜,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,动了动身体,觉得从腹腔到膝盖都泛着酸软,脑袋里迷迷糊糊地想着,还好明天是周末。
手伸到身边的位置上摸索,是空的,床铺是冷的。
“荀……荀温!”陈述的睡意立马消散了,他惊慌失措,忍着疼坐起来,这才感觉身边好冷,周围一片漆黑,没有人回应他。
他叹了一口气,在寂静中坐了好一阵子,终于自嘲地笑了笑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。他好渴,喉咙干得发疼,想下床去倒杯水喝。
浴袍掉在地上,陈述捡起来随便裹身上,根本遮不住那些痕迹。他身体都还热着,怎么荀温的心就那么冷那么硬,平时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不成?这三更半夜的,完事了就把他一个人丢下,然后离开?
陈述扶着腰走下楼,看到厨房里的灯光时,脚步滞住了。
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曾几何时看到过这样的画面。小时候父母工作忙,几乎没有办法陪在他身边,家里只有一个保姆负责他的生活起居。那时候陈述还小,不会告状,保姆没人监督,做两顿饭就懒了,乱七八糟瞎对付。只有陈述妈妈从国外回来时,陈述才能吃上一顿色香味俱全、暖烘烘的家常饭。
只不过后来长大了,这样的机会更少了……
可现在荀温就站在厨房里,穿着皱皱巴巴的衬衫,疲惫地揉着眼睛守在汤锅旁边。他被温暖的水蒸气环绕着,排骨汤的香味从厨房门缝里飘出来,勾得站在楼梯口的陈述不自觉地吞口水。
荀温关火,拿出一只碗准备盛。陈述胃不好,下午又没吃饭,宁可现在把人叫醒喂两口热乎的进去,也不能这样捱一整夜,胃会坏的。
一转身,心心念念的人正立在楼梯口对着自己发呆,荀温有些惊讶,随后向他招了招手,温柔地笑,说:“你过来。”
陈述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,心情在这种时候就是特别脆弱,特别容易撩拨。
荀温看他哭了,慌慌张张地放下碗,自己走了过去,上手给他擦眼泪: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