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奶奶和陆爷爷都在厨房里,忙活着做饭,就听一阵脚步作响,咚咚咚直走上楼梯,陆奶奶正在择菜,当下惊得放下菜叶跑出来,探出脑袋一看,那人已经不见了。
陆璟琛横抱着她先回到卧室,来到小沙发前,将她放下去,不等她有所反应,却转身大步走到门外,留她一脸呆愣的站在那,叫道:“璟琛!”她拖鞋还没有换,刚刚一直躺在他怀里,他只匆忙换了他自己的。
地板被拖的明净平滑,她走也不是,停在那也不是。
忽然的,那熟悉的脚步声又从门外远远地传来,他重新出现在门口,反手关门,再将房门锁住。
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团红毛线及剪刀,另只手提着她粉红色棉拖鞋,默不作声地走过来,放下拖鞋,再拦腰抱起她放到沙发上坐好,握住她的手腕用毛线拴住,缠绕了许多圈,最后打出一个死结。
余青怔怔的,看他又在她脚边蹲下来,一手掌轻易地拢住她两条纤细的脚踝。
他的手心发凉,如白瓷似柔滑的凉意,不禁悚然一惊,就见自己一双小皮鞋被脱下,那纤长的手指紧紧扣住她脚踝,用指尖缓慢摩挲着,刮过她白肤泛起一层细微的麻。
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,见他猛地掐住那一块雪白的踝骨,生生发着疼,一颗心瞬时提到嗓子里,她骤然打了个冷颤,激烈地挣扎扑腾着,尖叫道:“陆璟琛!你要做什么!!!”想要站起来,可刚一动瞬间就被他握住小腿,往外狠狠地一扯,令她瞬间半躺了下去,歪倒着再很难站起。
他重新捏住她脚踝,拿出剩下的毛线,将她两只脚踝迅速地缠在一起,打了死结,然后直起身,一张俊美的面容苍白,眼眸幽沉,仿佛是墨潭倾下庞然的阴影,毫无生息。
当看到她脸庞雪白,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眨了一眨,尽是疑惑和不安,眉眼清澈灵沛的动人。
他不由得微怔,削薄的唇瓣跟着轻弯,只是轻易的,那一股冷冽悄然地消散开,眸里无声地蜷上深浓的温柔来,俯下身,贴住她的嘴唇亲了亲,随后亮出剪刀。
“咔擦”一声。
修长好看的手指拿着剪刀,一手勾住她毛衣领口,就着她领子一路剪下去,连着内里的长袖都给剪开,赫然露出一片瓷白雪肌。
余青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,盯着自己的胸口,渐渐敞开一大片白肤,先是愣住,随后小脸腾地一红,火烧火燎地生了烫,烧着耳根都变得通红,心头突突地跳,颤起无可名状的悸动念想。
他的脸离得极近,额前细软的发丝,湛澈的眸里透着专注的光芒,在认真地剪着她的衣服,那鼻梁高挺,她的脸烧的更热,嗓子里呼之欲出的惊叫声,硬生生被她止住。
咖啡店内较为幽静,复古的装潢,浓醇的咖啡香气中潺潺流淌着钢琴曲。
因为人很少,余文笙和陆夫人进来的时候,服务员来回非常勤快,等他们都上桌,陆夫人首先点一杯拿铁咖啡,再望向对面的男人,见他脸色难看,抿着嘴不说话,便对服务员微笑道:“再来杯绿茶。”
服务员弯了弯身,说:“好的。”收走桌上的菜单,转身离开。
陆夫人坐姿端庄,笑盈盈的打量着余文笙阴沉的脸,说道:“小青喜欢阿琛的事,你应该知道了。”顿了顿,又说:“实不相瞒,其实他们一开始就住在一间卧室里。”
余文笙身躯一震,刹那间犹如五雷轰顶,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,脸色煞白:“你说什么?!”
她笑容温和:“阿琛一开始便很黏着小青,主动黏着她,可是小青也没有拒绝,因为知道阿琛有自闭症,反而更加宠着他。”
旁边玩味的目光频频扫来,耳畔静悄悄的,静得趋于凝固一般,余文笙脸面铁青,瞪着她,体内焚焚的火烧着,焚着五脏六腑升腾起焦狂,血液沸热起来,汩汩地向上沸着密集的气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