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门清,但什么都不说,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他压根不放在眼里,动作大了,他不管对方有多老的资历直接开除。
大家议论纷纷,都说新来的这位总裁心狠手辣,一点都不顾念老一辈和他爸爸一起打过江山的情分。
可慢慢的,这些声音都听不见了,因为季淮已经用足够优秀的业绩证明了自己的能力。
当那公司的员工得知这位总裁曾经不靠自己爸爸的背景,一手创立了商业内赫赫有名的嘉华企业之后,原先的那些不服气也都变成了钦佩。
光阴似箭,两年的时间眨眼就过了。
某一天,公司员工发现兢兢业业从未迟到的季总竟然一上午没有过来,一时都惊奇是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一看日期,他们才恍然大悟——
今天是老季总的祭日,小季总肯定是去给他爸爸扫墓去了。
季淮确实去了季景仲的坟墓前。
深秋的天,金黄的银杏叶飘落了一地,黑色的皮鞋踩在上面,发出“喀嚓喀嚓”的声响。
墓碑前已经放着一束黄色的玫瑰,他知道是谁送的。
弯下腰,季淮把自己手中那捧白色的菊花放在玫瑰的旁边,秋风吹过,几片花瓣落了下来。
父子一场,以前的关系虽不说有多么亲厚,但血缘感情是割舍不断的。
他半蹲下身子,手指在那张黑白相片上摩梭了一会儿,又掏出打火机,把一张公司的年度财经报表点燃。
轻薄的一张纸在火焰下很快被吞噬未灰烬。
“爸,你对我提的要求,我都完成了。公司现在发展的越来越好,如果你泉下有知,应该知道我没有让你失望。”
“现在,我要对你说一声抱歉,我等了两年,已经等的足够久了。我想,爸你那么爱她,肯定也不希望她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没人照顾吧。”
下午,季淮驱车到了季家的别墅。
多年未见,别墅的保安刚开始没人出他,不肯让他进去。
盯着他的脸看了好长时间,保安才惊讶地叫了他一声:“季少,你可终于回来了!”
他殷勤地帮季淮拉开车门,季淮问,“艳艳呢?”
保安愣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他口中的“艳艳”指的是夫人,诚实地答道:“夫人在花圃那儿。”
梵音一身素白的连衣裙,半弯着腰,手上拿着剪刀剪多余的枝叶。
午间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,在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中,美的如同一副上好的油画。
又是两年不见,她看上去却似乎没什么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