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股瑟瑟发抖,跪着不停地求饶,“我错了,我不该对您起歪心思!姑奶奶求您饶我一命!”
他看都没看清她的动作,她就把自己兄弟的手折断了,妈呀这女人是什么妖怪变的?
梵音笑了笑,脚尖慢慢地抬起,抵着男人的下巴,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。
她声音轻柔,“你自己动手吧,要是等我来,我废的――”
视线下移,梵音漫不经心地扫了扫男人身下隆起的一个部位,眼中掠过一丝狠厉的光芒,“可就是这里了。”
男人吓得脸色更加惨白,从皮夹克里摸出一把小刀,颤巍巍地,狠心往自己大腿上一扎,鲜血涌了出来。
他见梵音眉那双细柳似的眉还轻蹙着,咬了咬牙,手上加重了几分力气。
又是一声惨痛的尖叫。
梵音满意地把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,推开车门,走了下去。
她重新回到酒吧,坐到刚才的那个位置,对正低着头在擦酒杯的服务生招了招手,微笑道:“还是长岛冰茶,谢谢。”
服务生抬头,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,她刚刚不是……被两个人男人带走了吗?
还有,这还是之前怯懦懦,说话时都低垂着头不敢和他对视的小女生吗?
明明是同一个人,前后不过几分钟,怎么他感觉变化大得惊人了?
梵音用手指扣扣桌台,眼尾一挑,提醒道:“酒。”
“哦好的好的,我马上给您端上来。”服务生从愣怔中回过神,忙不迭地把酒端上,姿态恭敬的如同对待一位女王。
梵音拿着酒杯,走到下面一个无人的沙发上坐着,抿了一口酒,从手机的通讯录上找到季景仲的号码,给他拨了过去。
响了几声,电话才被他接通。
“喂,你是?”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具有磁性。
梵音一秒钟戏精上身,对着电话啜泣不停,“阿淮,我求你不要和我分手!不管你喜欢周清妩什么,我都可以去学。求求你,不要离开我,我没有你活不下去!”
她声声悲切,句句真情,仿佛真是一个被男友抛弃的可怜女人。
“你是陈艳艳?”
电话那边的男人顿了顿,“你打错电话了,我不是季淮,我是他父亲。”
季景仲揉了揉眉心。
他知道季淮这段时间在和他的小女朋友闹分手,他对这份感情从没发表过什么意见,不说是赞同也没说是反对。
年轻人的感情,在他眼里不过是儿戏,最后能不能成都不一定。
也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