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捷简直热着血,热着心,也热着情,将杨婉儿紧紧地搂在怀里,那么接近——她在他的怀里,她的气息,她的体温,避无可避。
意乱情迷。
他前所未有地爱着她,唐捷此时惟一的心愿就是能这么的一辈子,也终于知道什么叫作“诱惑”?他在她的耳畔吹气,暖暖的,神秘地问着:
“这么想嫁给我?”
杨婉儿挑衅地答:“你怕吗?”
唐捷柔情蜜意地说:“我怕死了,怕以后连加油的钱都没有,怕一星期的零用金只有五百元。”这些话已是唐捷的“履约保证书”,不管现在或未来的债务他都要负连带责任,也就是说,唐捷是杨婉儿的“米饭班主”。
杨婉儿理直气壮地说:“一星期五百元的零用金,已经很好了,你没听说过有人是没有零用钱的,要自己去外面兼差赚,我对你可好了。”
唐捷坦白地说:“顺顺,你最好再考虑几天,因为横在我们面前的问题,不是你我之间的问题,是不可知的未来,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有一个未婚夫?或者你的父母双亲刚好就非常痛恨警察?或者很多我想不到的事。”
唐捷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,因他不愿成为众人的笑柄,更不能忍受结完婚后,才发现到自己是第三者。
杨婉儿沉默地望着他半晌。
她努力地回想这一部分的记忆,她是否有未婚夫,或者丈夫?一旦细想,回忆便像一盏灯,引领她走向一条穿梭在不能相逢的路上。
杨婉儿一走近,就眼花缭乱——
但见灯火辉煌的客厅,四周都是人群,个个衣物光鲜亮丽,是一场盛宴,说不尽的鲜明芳菲,她知道那是她的世界。
突然耳畔响起一个威严的斥令声:“给我回来相亲。”杨婉儿吃吃地笑着,这是什么年代?正想回嘴,忽地接上的是那两个持枪的凶手,她只能逃跑,她不能死。
回忆突像冲向碧天的烟火,散了一地,氤氲笼罩。
璀璨的灯火,顷刻消失。
音乐声渐弱渐远。无处可寻。
杨婉儿尚无法回神,犹自生闷气地问道:
“我不要相亲。”
“为什么要相亲?”
杨婉儿茫然地摇首,迷乱地在唐捷耳边呵暖:“你是我一生最美丽的梦,能看见你,我宁愿在梦里而不醒来。”
她此刻有点分不清,她是身在何处?但她实在地触摸到梦境中最动人的生活,那个她爱得宁可不愿梦醒的男人,她朝着他去。
她移动身子往前,被唐捷挡着,这一触让她回过神,她惊讶自己连大白天都会“梦到”唐捷,这一惊脸上大红,她不敢透气,深怕被唐捷窥知自己做“自日梦”,那多丢脸!
唐捷说不下去,他是听到杨婉儿的喃喃自语声,他不敢深究。两人此时“心照不宣”地共同掩饰。
侦查员小玉正好此时敲门走进,向唐捷报告:
“李谦的照片资料已准备妥当,可以请江小姐过去指认,或者拿来这里指认?”这是一个大救星,唐捷与杨婉儿共同的想法就是想出去透一下气,便不约而同地回答:
“到外边指认。”此语一出,两人不禁相视而笑,连说的话都一样,这段情怎么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