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云墨云青一直守在门外不知屋里事,但云墨武艺出众,当差最是认真,他会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,不像云青偶尔还要偷懒。云墨说,昨晚皇上好像一夜没睡呢……
听到这话云暖初时是不信的,皇上一晚上不睡干什么呢?可现在苏宓这般说,云墨说皇上大约一夜没睡,苏姑娘说总觉得有人盯着她……云暖木了,皇上您大晚上不睡觉看人家一整夜干嘛呢?
避子汤又还没配出来,看了又没用!
苏宓还在想,身子却被云暖扶下了床,只听她笑道:“姑娘想多了,皇上在这呢,龙气护身,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得身的,大约是骤然换了地方又是船上,姑娘有些不习惯了。”
苏宓想了想,认同了云暖的话。
也是,有兰玖这个煞神在,哪里有鬼魅敢近身?
云暖要服侍苏宓洗漱,苏宓却是手一挥自己动手了,一边沁帕子一边道:“你有伤,我自己来吧。”
苏宓说的轻松,云暖却是浑身一震。
她怎么知道的?
皇上让自己跟着她,说了不到必要不能随意动武,是暗桩,照皇子的性子,不可能告诉她这等小事的,云暖想不通也不敢随意问,只看着苏宓,还偷偷低头嗅了嗅自己,徐太医那个老不休虽然性子讨人嫌,医术是真真好,昨晚的新伤,一点血味都没有。
苏宓怎么知道的?
上一世虽然云暖没有来服侍自己,但也见过数面,云暖性子活泼,一天到晚都在叽叽喳喳,一点都不像暗卫,受伤了她就安静了。
洗漱过后,苏宓侧头看外面,朝霞刚隐晨光刚沐水面,金光耀人,今日难得起这般早,胃口倒是还没开口,苏宓道:“去甲板走走再回来用早膳吧。”云暖自没有不从的,寻了一件素白描金边的披风出来,将苏宓细细的拢住了才跟着她出了门。
一边跟着,一边小心打量苏宓。
她,真的一点都不像农女。
昨日她哭的凄惨,晚上自己又去领了罚,一天都在鸡飞狗跳,竟没心思去思量她的行为。今日终于闲了,云暖也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。她太从容了,昨日自己服侍她,用的全是宫里的规矩和做法。
自然不是下马威,而是想着她定要进宫的,现在先适应一番。
结果她一点都没有不适应,甚至自己还没出声她就已经张开手臂。
试问,哪个农女能做到?
再有就是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