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后要开一间药堂。”
“大大的红漆木门,不管白天黑夜都为病患开一扇窗,留一盏灯。”
“门前贴着两联字,左联但愿世间无疾病,右联何惧架上药染尘!”
“悬一檀木葫芦,曰悬壶济世。”
“供着药神爷爷,日日上香。”
“若是有钱的,就卖贵点,若是穷苦百姓,就白给他们治。”
“横着进来的,也能竖着出去!”
“……”
话是含含糊糊,越说越糊涂。
但凌无书像听先生讲课那样认真听着,一字一句不敢忘记。
第二日,凌无书带殷然和谭大夫来到德善堂,招牌已换成了仁善堂。
而殷然醉里描绘的一切,凌无书全部帮她安排妥当,她看着药堂的布置,还觉得似曾相识。
“这……我哪好意思收呀……”殷然为难地很,“要不,挣来的银子,分你一半?”
“老夫不管,老夫不走了,你随意。”谭大夫三两步踏入药堂,丢下殷然跟凌无书,殷然叫都叫不回来。
“你什么时候买下的?”仁善堂外,殷然问凌无书,“若是我和谭大夫走了呢?”
“走了也可以请回来。”凌无书道,“你知道这叫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这叫下聘。”他用一种不可抗拒的眼神看着殷然,“误会已解,三书六礼,我们从头来过。”
殷然笑了笑,“我可不吃三书六礼这一套。”
她仰起头,阳光正好洒在对方如雕如琢的轮廓上,不很真切,但有一股淡淡的暖意,她摸了摸他因怕她拒绝而紧绷的脸,说道,“不过可以交往先。”
“又丢奇怪的话了,”凌无书无奈地笑了笑,“不过,我奉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