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有所不知。老夫一介大夫,德善堂这些事,傅老板怎肯对我透露半句?一开始我也是不知道的,只是近几年来看着一些本不该出事的病患接连出事,前来闹事,才渐渐开始怀疑。老夫没有证据,无权无势,仅凭一只鼻子,怎么扳倒堂堂傅家?且那张县令见利忘义,德善堂门口闹了这么多次,没有一次惊动到衙门,之前的熊知州也是一样,恐怕早就被傅家贿|赂了。新上任的凌知州虽然为人正直,可他和傅家关系不一般,马上就要结亲,恐怕也会偏向他们,老夫真是有口难言呐。”
“凌知州眼里可揉不进沙子……”殷然转着手里的杯子,轻声道,“说不定,会有转机。”
“你丫头片子一个,有办法?”
“跟着姓阮的,总能找到蛛丝马迹。”
谭大夫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无奈地笑了笑,“那老夫就先不走,看看小小姐能找到些什么。”
殷然同他碰了一杯,又问:“您刚才说傅家飞黄腾达靠两点,一个是好药次药掺卖,还有一个是什么?”
谭大夫刚想开口,犹豫着看了看殷然,又给憋了回去,垂下眼角,“你知道也没用。”
“谭大夫?!”殷然没有想到谭大夫这个时候还卖关子,再说他已经喝得很多了,哪还有理智去咽下如鲠在喉的话?如果咽下,那这话必然比卖次药的事还严重。
殷然几番追问,对方皆讳莫如深,最终也只是说,“以后再说,以后再说……”
第18章喂!你的灰姑娘掉了!
之后的很多天,殷然白天在德善堂帮谭大夫看诊,关门后就悄悄跟着阮青山。
眼看着十多天过去了,还是一无所获。
但让她意外的是,阮青山和傅德善并没有为那天的事报复她,反而阮青山每次见到她,都远远地绕开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怕了殷然,殷然也是一头雾水。
她还想过利用安厌离的身份接近阮青山,看他那日对自己男装扮相的态度,没准可以套出些什么。
可是自从答应过凌无书不再男装出行后,殷然就真的不再想这茬事了,连背着凌无书偷偷行事都不再去想。
至于为什么,她自己也很奇怪。
然而今天是上次和傅卓媛约定好了见面的日子。
殷然还是决定最后男装去见见她,告诉她自己不日将回京。
耍到这里,也便够了,毕竟都是女人,再聊骚下去,自己都要觉得膈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