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道这会儿她好端端地回来了,没被抓走,而是穿着男装出去胡混去了,凌无书上次就不满殷然扮公子哥儿举止轻浮,这下哪能不气?
“那之后呢!”
“之后……我换男装出去玩了。”殷然隐约看出一丝对方的担忧,但仍故作轻松地说,“谢管家这几天都没给我安排活,所以我出去玩了,如果有活,我这就去干。”
“根本不是干活的问题!”凌无书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心里再也不能平静,几乎要发怒。
“哦,知道了。我再也不穿男装出去玩儿了,回去就脱了,马上。”
殷然看得出来,对方已不是那个时刻保持理智和克制的凌大人了,他虽未说这几个时辰以来自己有多心急如焚,但与不说无异。
可殷然不想,也无力正视对方的担忧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困倦袭来,只想逃避。
“没什么事小的就退下了。“她说着就往外走。
“你给我站住。”凌无书气地一把将她拉回来,宽大的袖子耷拉下来,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,和手臂上暗红的擦痕。
这是早上被阮青山推倒在地时留下的,斑驳的血痂和周围白嫩的皮肤一比,触目惊心。
“嘶——”殷然一阵吃痛。
凌无书心脏一缩,顿时松开,一时间竟说不出话,先前的焦急,担心,以至于后来的愤怒,全部烟消云散,只剩下不知所措。
殷然收回手臂,一边摸着伤口,一边转身走出大厅。
背后灯火阑珊,她有些想回头,但理智和倦意不停地告诉她,别回去。
第17章喂!你的灰姑娘掉了!
殷然在浑身的酸痛中醒来,时至清晨,她感觉右边的肩膀快要废了,连同着整条手臂都疼得无法动弹。
这是昨天摔阮青山时,肌肉刹那间绷得太紧造成的,若不是当时被逼急了,她是怎么样也使不出这样大的力气来的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此刻半边身体的僵硬疼痛便是代价。
她找出谭大夫给她的跌打酒揉了揉,想起昨天的事,还是心有余悸。
阮青山怎么也不像是宽容的人,若是诚心要耍阴招报复自己,那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,况且,他还有那么多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