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……”傅卓媛眼光流转,“皇亲国戚”这四个字,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扎在了她心里。
然而闪烁的眼神一瞬间又被压制下去,“我是说……这怎么成呢?小女是有婚约在身的……”
殷然叹气:“是啊,求娶美人谈何容易,终究只是黄粱美梦。对傅小姐,在下只能发乎于情,止乎于礼。过两日就回京了,再见到,就要叫一声嫂子了吧。”
殷然这番话,傅卓媛当真听出一丝苦情来,对眼前的人又多了三分心疼,几番眼波流转,最终也说不出话来。
“哎,时候不早了,傅小姐早些休息吧。”殷然看看天色,准备就此收住,“打扰傅小姐,还惹得傅小姐不高兴,在下深感罪过。”
说着,往傅卓媛手里塞了个纸条,上面写着下次会面的时间地点。
“哪里的话。”傅卓媛浅浅行了一礼,“那小女先回去了。”
她婷婷袅袅地转身向回走去,心里扑通直跳,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叹息,“若是傅小姐与凌兄这门婚事最终不成,在下不管身在何处,一定带着金银满箱,上门提亲。”
殷然说完,只见傅卓媛一顿,差点崴到,暗想她现在是何等又悲又惊又喜的神色。
耍了傅卓媛一道,也算目的达成,她吹着口哨回到凌府,觉得心情大好。
她是下人,又穿着男装,只能从后门走,哪想到刚走到后门,谢管家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拦住了她说:“大人在前堂,要见殷姑娘。”
“噫——”殷然倒抽一口凉气,谢管家怎么认出她的……
她惴惴不安地来到前堂,果然凌无书正顶着两个无比阴沉的黑眼圈在等她。
见到她,简直盛怒,“你这一天去哪了?”
“我?我跟谭大夫去照顾一个生病的婴儿了,大人有事找我?”
凌无书得知了德善堂早晨的骚乱后就一直心神不宁,他知道阮青山是什么人,怕他使阴招报复殷然,而殷然一直未归,他则更加焦急,以为她被阮青山抓走,带人搜了阮青山的宅子,还把人绑了起来,审问到深夜,仍是无果。
而抓阮青山,则是陪上了他作为知州清正严明的声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