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时轮的声音略有戏谑,他缓缓的转过身,面朝着苍舒言,仿佛等待着答案。
此时的苍舒言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是怎样的耀眼,利落的短发,有几缕细碎的发丝在额前,显得极为朝气,刚毅的脸庞虽是肤色较白,却毫不弱气,而那五官却好似鬼斧神工的雕刻,棱角分明,一身休闲的打扮,淡然却不失儒雅。
在苍舒言的眼中,眼前无论是人亦或是那刺目的手杖,都刺的自己的心揪紧,这种莫名的情愫,苍舒言觉得,这应该就是愧疚,也或许有一些同情?毕竟任谁见到这样一个出色的人,却是一名盲人,都会有此感想吧。
“西区湿地公园现在全面封禁,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入。”
苍舒言的心里虽说更有一些好奇,但必要的话还是要说的,她不能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完全看不见?又或是其实可以看见一些?至少他与其他的盲人似乎有许多的不同,他的身手,气质,都不像是一个盲人会有的。
“那就让罗子滔,亲自出来接我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苍舒言掩饰不住脸上的诧异,眼神中充满了探究。
叮叮当,叮叮当,铃儿响叮当,欢快的铃声又一次响起,苍舒言感觉自己的脸好像烧了起来,第一次,苍舒言决定要把这个欢脱的手机铃声换掉。
“喂,啊,师兄啊,我到了到了,我在门口,不过……遇到些事情。”苍舒言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闫时轮。
“罗子滔,我给你三分钟。”
闫时轮的声音并不响,却意外的震慑住手机那头的人,苍舒言并没听见自己的师兄向自己确认什么,却知道身边这个男人的确与刑警大队大队长罗子滔有某种关系。
苍舒言呆滞的举着手机,而耳旁还回荡着久久不散的话语:“照顾好时轮,我来接他。”
征征的注视着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,苍舒言心中不断的冒出各种的想法,眼前的男人是什么神秘的身份,他为什么能那么准确的判断那个毒品拆家的行动?他是卧底?但如果他真的看不见,又怎么可能和警察有关系?
“你真的看不见?”苍舒言习惯性的咬了咬唇。
“你认为呢?”
“你看起来……真的不像。”
“不像什么?”
闫时轮再一次毫无偏差的对准了苍舒言的面庞,好似可以看见一般,但苍舒言却感到心仿佛被针刺了一般,因为她没感受到任何的视线,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没让她愤怒,却只有一种莫名的哀伤。
苍舒言扭过头,仿佛是逃避那种感觉,她没再说话,只是轻轻的揣着脚边的石墩,来平复内心那波澜壮阔般不平静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