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舒言的这句话,就仿佛就是姬雅说给自己听的一样,她对闫时轮下不了手,她反而对自己更能狠心,或许这就是女人的感性,与男人的理性不同吧,他们通常会选择两个极端,一个成全,一个则是承担。
罗子滔想要上前搂住那浴血的人,但闫时轮的身形比他更快,苍舒言倒下的那一瞬,身上隐隐的红光也缓缓的平复了,令她终于感受到,灵魂似乎没在被撕扯,她好像变成一个完整的人了,说了什么?不记得了,只感受有一股很强很悲凉的哀伤充斥心头。
“言儿,你怎么样,你伤在哪里了……”闫时轮惶恐不已,他连她哪里受伤都不能辨别,想要摸却怕她会疼。
“阿时,我没事,就是好像要晕了。”苍舒言想笑,但腹部很痛,这种痛和心痛她好像又分不清了。
扯了扯嘴角,苍舒言觉得自己现在笑的一定很丑,但她不想要闫时轮担心,她看得出他很着急,他甚至第一次流露出那种不属于他的自责,她明白他在责怪自己眼盲,这种时候却连最基本的分辨力都做不到。
手掌交缠,掌中是粘稠的血液,似乎还在不断的渗出,闫时轮能感觉到这伤口不算太深没生命危险,心中也稍稍安定了,凝气静神指法运动,只是一霎眼的功夫,苍舒言的伤口就不再流血,匕首也被拔出,而她似乎也没那么痛了。
“没事了,我们马上离开这里。”闫时轮安慰道。
“阿时,我又多了一道疤了,很丑怎么办。”苍舒言靠在闫时轮的怀中,他的身上也染了血,但却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。
“我不介意,而且这也是你勇气的象征,不是吗。”闫时轮很少会说这样的话,不仅林朔风吃惊了,连罗子滔都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相交五年的兄弟。
“很开心呢,阿时。”苍舒言没在说,只是用力的抱了抱闫时轮的脖子,在睡过去之前,又在脖子那个方位,用力的嘬了一口。
闫时轮明白,她开心什么,是因为自己没再说反正也看不见,根本不会介意这些话,他开始明白,其实要改变要习惯的并不是苍舒言一个人,自己何尝不是需要改变,既然要人不介意,首先自己在她面前真正不介意。
接下来,警力与救护车也陆续赶来,行刺的矮胖女人,没在做任何的抵抗,便被压上了警车,林朔风却没忘记了,将那支离破碎的玩偶一同带走,闫时轮则与苍舒言一同上了救护车,临走的时候,他也让罗子滔,将这个废弃的隧道暂时封闭了。
苍舒言的伤势并不重,但是因为闫时轮的关系,手术还是很有经验的医生来做,而全程闫时轮都被允许留在手术间内,听手术过程的描述,让他第一时间知道了详细的情况,并且让苍舒言可以在医院最独立而特殊的病房中休养。
“你也看见她的经历了,我能听的出你的感慨,姬雅我很感激你的原谅,但我却不知道怎样放下这愧疚,我虽有不得已的苦衷,却真正是有心去接触你,爱上你是我意料之外,却没想到你能这样的付出与牺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