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云霄环视了一圈,压根没在一楼看到其他人之后,才连忙蹲下|身,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,一边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看着眼前的人,云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要不是身上披着的披风还带着一点他身上的温度,她都要觉得是自己神经不正常了。
她红着一双眼睛,飞快的上手捏住了湛云霄的双颊,确定手指下的脸颊肉带着温度之后,她才又哭又笑的拍了拍他的胳膊,混乱的抱怨到 :“你、你怎么、在这里,风……风铃,嗝,我还以为、我还以为,呜呜呜,吓死我了。”
虽然被心上人先莫名的掐了一顿,之后又被打了一顿,还听到她抽噎着说了许多意义不明的话,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笑着把人一把揽进了怀里。
他一边轻轻拍着云初的背,一边柔声安慰到:“别哭了,没事了,我在这里呢。”
在他的安抚下,云初总算是镇静了下来,她平静好呼吸之后,从他的怀里挣脱了起来,
云初双手捧着湛云霄的脸,细细的看了他片刻后,顶着他一头雾水的表情,不管不顾的把人扑倒在了地上。
讲道理,湛云霄被云初扑倒的时候,内心是茫然的,然而这并不影响他在她颤抖的把双|唇贴上来的时候,伸手抱住她,并热情的回应他。
这可是自从上次的脸颊浅啄之后两人的头一次亲近,湛云霄可不会傻到错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。
两个人亲得那叫难分难舍,天知道鲁鹏天从木门过来的时候,一眼就看到了这么刺激的画面时,内心有多崩溃。
湛云霄多年习武,五感灵敏度高于常人,听到木门那边有动静时,就连忙停下了动作。
原本鲁鹏天是想趁着两人还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,悄悄的来,悄悄的走的,奈何湛云霄反应太快了,他拉门都手都还没伸出去呢,就对上他那带着几分迷醉的双眼了。
鲁鹏天窘迫的摸了摸鼻尖,忙不迭的说:“那什么,你们继续,我这就走,这就走!”
说实话,鲁鹏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窘迫,又不是他做坏事被人撞到,但是没由来的他就是觉得自己现在应该麻溜的离开。
要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,大概就是他身为一个猎人本应有的趋利避害的本能吧。
湛云霄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,他只看了鲁鹏天一眼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刚才一时意乱情迷了,完全忘记了这木门随时都会有人过来的,他们还……
说起来也是他孟浪了。
相比于他羞赫的红了一张脸和两只耳朵,云初的反应就要淡定多了。
“没事,来都来了,倒也不用急着走。”
叫住鲁鹏天之后,只就按她彷如没事人一样从地上站了起来,站稳之后还不忘伸手把愣在地上的湛云霄也扯了起来。
听到云初的话,鲁鹏天心里的尔康手都快从身体里伸出来了,要不是顾虑着云初是这超市的老板,他的酒水、下酒菜都要在这里买,他肯定想都不用想,直接拉开木门回山洞了。
他只是想买点酒和罢了,为什么要让他看到刚才的那个画面。
这不是虐狗吗!淦!
云初都这么说,鲁鹏天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收银台,买了一整箱白酒,一整箱榨菜之,给过银子之后他扛着东西就要走。
就面前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,鲁鹏天心里也门清,自己留在这里就是一个碍眼的存在。
碍不碍云初的眼他不知道,反正肯定是碍了湛云霄的眼了。
“等等。”云初连忙叫住了他。
对上鲁鹏天疑惑的眼神,云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弯腰从收银台下面拿出了一瓶白酒。
酒庄老板送了两瓶精品白酒给云初,她想着马上就要过年了,一瓶给鲁鹏天,一瓶给季奵让她带回去给仲父,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了。
这酒虽然被云初去掉了包装,但是并不影响鲁鹏天知道它的贵重行,毕竟精品酒和x村子单从瓶身的样式和材质上来了,就有天差地别的差距。
鲁鹏天拿着白酒高高兴兴的走了。
见他人影消失在木门里之后,云初转头想跟湛云霄说两句话,但是他眼神一接触到她,就连忙像是触电了一样移开了视线,竟是看都不敢看她一眼。
云初心里原本那点为数不多的害羞情绪早就被鲁鹏天的到来冲散了。
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,接个吻被人看到了本来就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。只不过湛云霄和鲁鹏天两个人都是保守的古代人,所以反应才会这么过激。
“好了,你就别再别扭了,不就是被鲁鹏天看到了吗,这有什么的,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简直不要太常见。”
见湛云霄一脸半信半疑的样子,云初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,改天我带你出去看看,等你看到别的小情侣在大街上都能坦然的接吻的时候,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。”
在大街上亲嘴?湛云霄在脑子里想了想那个画面,不由得抖了抖身体,他对那样的画面实在是接受不能。
在他有限的认知里,就他们刚才那个样子,就算是十分的出格了。
不过云初会这么主动是他没有想到的,虽然他早就知道她这边的人性格都很……洒脱、不羁,但是他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,在这之前她从未有过什么主动的迹象,上一次也是在他的请求之下她才轻轻的嘬了一口他的脸。
想到刚才的种种,湛云霄的眼神不由得又飘忽了起来,这一飘他就看到了云初踩在地板上的一双赤脚。
这一看,他心里的那些旖旎心思一下子就消失了,他一边拉着云初往二楼去,一边问:“对了,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,你怎么看”
云初也不瞒他,反正他都看到她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,她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不说的。
等云初穿好外套和棉拖鞋下来的时候,湛云霄正在观察木门上挂着的风铃,见她下来了,他有些不安的说:“可是我的那串风铃还好好的挂在床头,这一串风铃是哪里来的?”
湛云霄十分确定刚才自己过来的时候,他手里的那串风铃还是好好的挂在床头的,但是木门上新出现的这一串风铃,不管是大小还是样式,都和他先前在木门上取下来的那串风铃一摸一样。
先前的那串风铃他已经拿走许久了,为什么现在木门上才重新出现了另一串风铃,它的出现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?有什么契机吗?
这木门对于湛云霄来说,就是牛郎织女故事中的鹊桥,连接他和云初的鹊桥,所以木门出现的任何一样改变,都让他觉得惶恐不安。
相比于一脸紧张的他,云初就要淡定得多了,她耸了耸肩,管它是哪里来的,只要他那边的木门没有消失就行,大喜大悲过后,她现在格外的豁达。
看到杵在木门前出神的人,云初抬手冲他招了招:“好了,先别想那个了,赶紧来搬东西,这次为了去你那里过年,我可是买了不少东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