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孩子真会说话,张口一个亲叔,闭口一个亲叔,而且令孟父最得意的是这孩子视线一直围绕他转,屁股对准亲家公。
不为别的,只为给亲家公一个下马威,在酒桌上让亲家公颜面无存,这杯满满当当的酒必须喝。
孟父一口闷,杯口朝下:“你太年轻了,不行。”
“是是,亲叔说的对,大侄子再给您满上一杯,成吗?”说着,酒瓶子伸到桌子中央,钱二姑的大儿子摆低姿势,不管说的话还是动作,带着讨好的意思。
“满上。”孟父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程度上的满足。
“咳!”孟珏扯了两下父亲的衣摆,下午要干正经事,别喝醉了。父亲倒好,拍掉他的手,转眼的功夫和新认的大侄子划酒拳。
“大侄子,跟叔走一杯。”钱父拍拍女婿,和女婿换个座位,朝着孟珏举起空酒杯。
喝就喝呗,不要钱的酒不喝白不喝。
孟珏给亲家叔倒酒的时候,他想好了只喝一杯,然后一门心思吃菜,看父亲这个样子,等会绝对爬到桌底下睡觉,他不能倒,他还要带大哥去看房子。
可惜理想是丰满的,现实却是格外残酷的。
一杯酒下肚,第二杯酒还会远吗?
钱父是谁啊,不仅是酒场高手,而且还是能屈能伸的小人物。他可不像亲家公那样端着架子,他啊,抛开架子和孟珏称兄道弟,孟珏腰板挺得笔直,就像那开屏的公孔雀,被钱父捧了几句,尽情的吹啊,再加上钱父是个十分合格的观众,险些把他碰到云端,孟珏哪里还记得最初的想法,边喝酒边和刚认的兄弟吹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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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和临渊差不多大的孩子,猴急地扒着钱谨裕的腿,试图爬到车后座挂着的篮子里。
“马上就见到大表弟和小表妹,穿脏衣服去,羞不羞,都回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。”钱二姑的大儿媳再三保证钱谨裕不会丢下他们走,孩子们风风火火跑回家换干净的衣服。
“妈回娘家了,”钱二姑的大儿媳长舒一口气,顿了一会儿,撇头,眼睛追随院子里的母鸡,“谨裕,大表嫂接下来说的话,你别往心里去,单纯感慨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