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下午,一轮巨大的太阳,缓缓在江面上游动着。
温暖又舒适的阳光,落了几分璀璨的金色在阮灵眼睫上,细碎的微光,映在她眼底,带了三分的流光溢彩。
明眸善睐。
温秀偏过头看她。
一支烟已经快到了中点。
悄无声息,毫无动静的静静燃烧。
好像燃烧的不是名贵的烟丝,烧的是短暂又漫长的一生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
温秀弹了弹烟灰,静了片刻后,才道:“你这话逻辑有点问题,付出的是我,得到利益,得到安全的是你,没受伤的也是你。”
温秀终于恢复了几分在面对合作伙伴时的游刃有余,懒散道:“为什么要我这个付出巨大牺牲的人,为了你的压力,就让自己本应该享受到的权益受到消减,没这个道理对不对?”
“就好比,我碰上了一个学生,身无分文,我在她身上花了100块钱,我付出了,学生对我至少态度应该好点,于是我又在这个人身上投资,投了大半的身家性命,等投了以后,学生才说,啊抱歉你这个给我压力太大了,我可能无法同等的回报你,你觉得,这对我来说,公平吗?”
“阮灵,你
希望我理解你,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。”
“你想要冷静期,当然可以。”
“这只是对你而言,单方面的。”
“除非等你冷静期完了想好了,才有可能继续谈下去,在此期间,我对你所需要的需求,那些,你是不是应该满足一下?”
阮灵:“……”
她头一次发现温秀竟然还是这么能说会道!
失算了。
看来她的语言轰炸,完全没起到扰乱对方思绪的效果,反倒被她将了一军。
“但是我想,冷静期,应该是两个人分开的,做什么事情,也是需要克制的。”
阮灵郑重其事,“我当然理解你啊,你是我喜欢的人,我不理解你去理解谁?”
温秀笑了下,奇异道:“你上大学,每天都在学校,这算不算我俩分开?”
“你说做什么事情需要克制,你才每周末偶尔回来,我算算。”
温秀比了下手指,道:“如果我俩在312国道没出事,这是你这一个多月一来,第一次回家。”
“你一个多月才回来一两次,难道这不算克制?”
温秀微微笑了起来,嘴角轻轻勾着,道,“更何况,我只是让你帮我洗一下澡罢了,在医院你不是想帮我洗,一直没有机会吗?”
“我这是在满足你的好奇心。”
温秀叹息,“难道这也有错?”
阮灵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