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看待,他会说谢谢,会问自己为什么不上学,偶尔会跟自己讲美国的事情,还会担心她一个人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城市里会不会不安全。
小雨只觉得受宠若惊,自己出身不好,家里又重男轻女,哪里有人这么关心过她?
掰着指头算算,距离顾先生离开这里,竟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。
“怎么哭了?他......找你麻烦了?”
“不是的,不是。”小雨连忙低下头,“就是,有点想您。”
这句话一说完,小雨就后悔了。
明明知道顾先生压根儿就不想呆在这里,自己又说这种话,这不是明摆着给他添堵吗?
“我我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别哭了,不好看。”
小雨两只手胡乱地擦了擦脸蛋。
“刚才你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
“我当真变的这么可怕了吗?”
“怎么会!我是想说……顾先生……是很温柔的人……”她声音越说越小。
顾溟摸着警长的脑袋,“那现在不会再这么觉得了吧?”
小雨呆呆地望着他,张了张嘴。
眼前的这个男人,在离开的那一天,手握着一把黑色的Glock17,指向了她的雇主——顾烨。
大量警卫人员将庄园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,这两位顾家的少爷,正站在一楼大厅的中心,一位手持着致命的武器,一位却将目光死死地锁定住对方。
在这可怕的静谧之中,唯独这两个正处于暴风雨正中央的人无比冷静,好像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。
她也是第一次从那个礼貌温和的男人眼里看到了他的另一面。
原来他是那么高傲的人,带着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劲。
她这辈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躲在楼梯的拐角处,战战兢兢地望着大厅中央的两人。
那一刻,顾溟手里的手枪,决绝地瞄向了顾烨的眉心。
他握枪的右手臂上青筋暴起,可是顾烨又哪里是吃硬的家伙,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,竟然叹口气,无奈的口气好似自己面对的是个在撒娇的孩子,“你不是会开枪的人。”
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,然而顾溟接下来的举动,更是吓得她险些惊叫出声。
因为她看见顾溟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,枪口却在一刹那间换了方向,顶上了他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是啊,”那一刻,顾溟勾起狡黠的嘴角,“我确实不是。”
光是想到那千钧一发的时刻,都让她直冒冷汗。
今天是距离那件事发生以后,第一次见到顾先生。
不,应该是第二次。
第一次是昨天,她看见顾先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庄园里,只不过,是以被人抱在怀里的姿态……
小雨今天兴奋得很,追着顾溟提问,“您在美国过得还好吗?”
“养了只猫。”
“噢,您有给它起名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