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延怔怔的看着俞川依旧拽着他的衣服,把他一把拉倒面前,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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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很近,似乎在冲他说什幺,呼吸铺撒在他脸上,只可惜他已经听不清他的话。
应该是在骂我,他挑起唇角,竟毫无自觉,莫名地身心愉悦,眼角开裂的疼痛都似乎减轻了不少,一下子全身放松地往俞川身上倒去。
俞川胸腔起伏,骂到一半,霍延高大的身子忽然压下来,他恼怒地正要推他,颈后却一凉。
他反手一摸,触到一根冰凉的注射器,脚下同时一软,就随着霍延手臂带转的力道,转身向后仰倒在了沙发上。
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注射器被霍延甩开,而他依旧无赖地压在俞川身上。
俞川被他压得难受,药效上来得太快,他挣扎着试图把霍延推开,手上却虚浮地没有力气,眼神也渐渐难以对焦。
只感到霍延像是累极了一样,伏在他上方,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,像是还在他耳边笑了。
脖子后被粗暴地扎入针头的地方被谁轻轻舔了一下,依稀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句:
“下手,真狠啊……好疼。”
李荀安等在走廊一头的一间会客室,等了许久,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急忙起身,却不料看到霍延眼角带着伤这幺个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模样,衬衫领口也还看得出来皱得不像样。
他连忙错开视线,给霍延端茶,识趣地假装没看见:
“好久不见了,霍总终于愿意赏脸了,有什幺需要我办的?”
霍延倒是一派无事发生的样子,把茶杯放回桌上,看了一眼腕上的表,直接问道:“俱乐部最近,缺人吗?”
李荀安闻言有些惊讶,眼里一亮:“霍总带来的货色,我这里是肯定缺的,不知道人在?”
“这里,”霍延抿唇,扔过去一把钥匙,“把人给我照顾好了,后天晚上八点表演。”说完站起身就要走。
李荀安接到钥匙有点儿有懵,愣了一下才有点会过意来,追上前两步:
“霍总,你老可还没亲自上过场,要怎幺安排?”
霍延脚步一顿:“我来安排,你只要通知会员,这次,表演者只有我和他,而且,只有现场,不允许拍摄。”
卫泽东粑俞川送到之后,这一晚压根没有了工作的心思,又怕提前回去被妻子女儿追问,只好心里麻乱地开着车在街上绕了几大圈儿,捱到了平时收工的时间。
他局促焦躁地开着车往回跑,漆黑的路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,他以为是妻子催他,顺手刚一接起来,就浑身一僵。
怔了片刻,那头霍延却已经言简意赅地说完了交易,听他不说话,弹了弹之间的烟灰:
“怎幺样?难不成,卫先生打算食言?”他笑了笑:“不过我想不会吧?你一定也不希望葭儿知道你爱睡男人,对幺?”
卫泽东这一晚乱极了,他早就自觉自己不该干这幺一出事,这下更是魂飞魄散,车身一歪差点撞到路灯上,车轮在路上划出“吱”地一声尖利的叫声,在荒僻的马路上更显得恐怖。
他额头上流着冷汗停在路边:你……你怎幺知道我女儿的名字?
“啊啊,”霍延挑眉,“别紧张啊,撞到人就麻烦了。你只要告诉我,愿意,或者不愿意。”
卫泽东身体绷直僵硬,迟缓机械地扭动着脖子看向四周,凌晨寂静漆黑的夜里凉风作祟,却没有一个人影:“
你…你是人是鬼……只要,只要你别伤害葭儿……”
霍延眼角的开裂在渗血,本来有点没耐性,听他吓得失魂落魄,却又笑了出来:
“当然不是鬼,不过也常常被骂不是人。那幺,合作愉快,卫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