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琴向床边的侍从道:“我这会儿又不想听了,她大老远跑过来也不容易,你打发她一些钱让她回去吧。”
沈碧落在一边听着,不由得感叹道:“想这大户人家的公子为人处世却是如此细致体贴,对谁都这么和气,这样一来那女子不会失望,我也不会为难,真是难得他有这份细心。”
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詹琴的容貌和风神气度本就让沈碧落已心生好感,现在又看他对一般人也如此尊重和体贴,对詹琴也就更为欣赏了,但她的心里是坦荡的,她很清楚对詹琴这种好感和对展舒的感情是不一样的。
詹琴也更让她好奇了,她开始观察着这屋子里还有什么能让她进一步了解詹琴的东西。沈碧落将眼光锁在了床边挂着的佩剑上,她离开父亲后,没人再教她武功,这几年里她几乎没有摸过剑,可她偶尔还是会怀念起从前陪在父亲身边看他练剑的日子,突然看到这么一把精致的剑,瞬间便勾起了她心里的惆怅。
她猜到詹琴带着这么好的剑,武功必是不弱,心里又生出些艳羡之情来。自打知道父亲是被人追杀后,她心里一直都有个念想,那就是自己也有一身好武艺,能够保护身边的人。
“你若是喜欢这剑,可以取下来看看。”詹琴道。
沈碧落小心地将剑取了下来,将剑□□的那一刹那,她心里有种满足感,想象着自己拿着这把剑如行云流水般的舞起来,但最终她只是呆呆地拿着这剑在原地不动,又轻轻地放了回去。
“沈姑娘还会武功?”詹琴笑着问道。
“不会……小时候我爹教过我一点拳脚功夫,但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,至于剑,最多平时让我摸一下,我可真羡慕你,身边可以带着这么好看的剑。”
“这么说,你爹也是会使剑了,你爹使的是什么样的剑呢?”
“我爹的剑不如你这把,他的剑是黑的……”沈碧落说到这里,突然就停了下来。她想:“我爹临走前交代,千万不可向人说起我的身世,学武之人经常都是剑不离身,说出了他的剑岂不是也说出了他的身份?”
詹琴看到沈碧落说到这里突然闭口不言,好像是泄露了什么重要的秘密,他也沉默了,好像是想起了什么,但还是摆出亲和的笑脸:“我平时最喜欢剑,家里收藏了好些剑呢!”
沈碧落听詹琴提到家里收藏了好些剑,突然想到詹琴从不和她说他从哪里来,要去哪里。
两人又闲聊了一阵,沈碧落见天色有些晚了,收拾了药箱向詹琴告辞。
几日过去,再不见客栈伙计来叫沈碧落,而詹琴也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来上门道谢,沈碧落觉得詹琴这么离开,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,心想:“上次他没有和我说过他要走,他也不像是会不告而别的人,大概是突然遇到什么事情了,哎,真如爷爷说的,人与人之间真的是聚散无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