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夫人见沈碧落没称她“娘”,竟叫的“夫人”,手本朝沈碧落伸过去的,吓得又往回一缩,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,又看了看詹琴,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。
三人坐定后,沈碧落起身来到阿詹夫人跟前,柔声道:“碧落罪过,两年前被情势所逼,骗了您二老,我托了詹公子为我解释,可能我们离开后他也一直都没机会解释。”
沈碧落将事情的始末全都向詹夫人说了,詹夫人听后好一阵才将事情梳理清楚,脸上神色虽然不悦,但也知道这种事情也是勉强不来的。她眉头一皱,一手托着脑袋,道:“事情我知道了,我现在头疼得很,我先回避一下。”
沈碧落本想探探詹夫人的口风,看她对之前出现的詹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一时也不好开这个口了。
沈碧落本以为詹夫人知道真相之后,要对自己十分嫌恶了,哪知道当天詹夫人当晚就邀她和詹琴一起用晚饭。
詹夫人的脸色也变得好了许多,对沈碧落一直笑着,还时不时地使眼色让詹琴给沈碧落夹菜。
“碧落呀,这事我们也不好责怪你,你毕竟当时也是为了救我琴儿,如果你当时不答应那道人,可能我琴儿就被他害了。你们成亲真的也好,假的也罢,既然都有这么一回事了,我们也认你这个儿媳妇,而且你也没有婚约,不如就留在咱家吧?”詹夫人将准备了很久的这一番话,慢条斯理地向沈碧落说了。
詹琴在一边看着紧张得脸都红了,不时地偷偷看看沈碧落是什么反应。
沈碧落吓得把筷子都放下了,双手叠在膝上,突然间觉得屋子里安静得出奇,她沉默了一会,道:“多谢夫人抬爱,只是碧落心中已有了人了,我这辈子是非他不嫁的。”
詹夫人一听沈碧落言语如此大胆而坚决,尴尬地笑了笑,道:“这样啊,那是琴儿没这个福气了,哈哈,吃饭!多吃点。”她想化解尴尬地气氛,又提醒着沈碧落说哪些菜是他们家厨子的拿手菜,让她一定要尝尝。
说话间,沈碧落看到詹琴也时不时地给詹夫人夹菜,她想到两年前詹琴回瞻云庄时与父母的关系完全没这么亲密,便笑道:“詹公子人真是越来越体贴了,可能是年纪越大,越知道父母的辛苦了,我看他这次回来和上次好不一样。”
詹夫人会心地笑了,随后表情又凝重起来,将筷子搁在碗上,缓缓道:“你说到这个,我也正觉得奇怪呢,你与琴儿也相识这么久了,正好我可以问问你呢!我琴儿从小就孝顺,我又只有这么个儿子,我们母子关系一直就比较近,大概是四年前,他突然就与我生分了,也很少在家,总和他爹一样在外头跑。他爹是外头有应酬,但琴儿打小就很少离开瞻云庄,他胆子小,怎么突然胆儿就大了,喜欢在外头跑了呢。”
“娘,你又开始念了,难不成你还怀疑你儿子是假的?”詹琴似是经常听詹夫人说这些话,漫不经心地听着,却知道她在表达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