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终于回来了,我不是在做梦吧,我好怕我一醒来你又不在了,每次做梦都是那样的,我好怕。”沈碧落紧紧地抓住展舒的手,“我也好怕,你刚回来我又得走了,我……”
“别说了,碧落,小团子都和我说了,我相信你,掌门不会把你逐出师门的。”展舒另一只手给沈碧落理着额上的头发,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。
沈碧落还是放不下心,生怕他们的团聚只能是短暂的团聚,很快他们又要分开。她盯着展舒的眼睛,问道:“如果我被逐出师门了,你会跟我一起走吗?”
展舒轻轻笑了一下,安慰道:“不会把你逐出师门的,别瞎想了。”
“哥,回答我,我是认真问你的。”沈碧落紧紧地盯住展舒。
“会。”展舒坐得离沈碧落近了些,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。
沈碧落发现展舒这次回来后对她温柔了很多,也肯和她靠近了,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更为明确了。她多希望时光就在这里停住了,不要再让接下来的事情发生,不要去面对关于偷练功法的审问,他们之间也不要再有分离。
她安安静静地靠在展舒身边,问道:“你是怎么回来的,那神秘人怎么肯放你回来了。”
展舒道:“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如果我和你仔细说,说上个一天都会说不完。”
“那你就慢慢说,我就听你说一天,一天说不完,你明天还过来说。”
展舒抚着沈碧落耳边的头发,道:“傻丫头,你有力气听,我还没力气说那么久呢。那神秘人并没有伤害过我,原来他叫白觅,是云崖的最后一任掌门人。”
“竟然是他?我们在曾阿四家听姚三楚提到过白觅,难道就是他?”
“不错,正是他。虽然你可能恨他,毕竟他和你父亲,还有咱爷爷的死有关系,而且也算计过咱们千宿派,可是他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坏,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哪!”展舒叹道。
“可怜?”沈碧落问道,随后她又回忆起多次见到他时,他总给她一种孑然独立之感。
“是啊,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,没有爱人,也没有朋友,甚至连敌人都没有。他解散了云崖之后,将自己的容貌永远遮住了,可是他又想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,所以才会借用了詹琴的肉身。”展舒说到白觅时,也禁不住对他生出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