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快说,只要能救展大哥,我能忍。”
“那就是我通过你的身体运功给展舒去解除断肠符,但我瞧你这文弱的样子,真力太强你肯定受不住。”
“前辈,我们就试试吧,真受不住了我会说。”
在詹琴的一再坚持下,长泠子点头答应了。他让詹琴记住了接下来真力要在他身上运行的路线,和几个关键点要做的事情。两人开始试着合力向展舒身体运功。
詹琴感觉身体在膨胀,但他忍着这种胀感一言不发,生怕长泠子中途要放弃。
沈碧落看到展舒的表情越来越放松了,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了。
展舒脸上开始有了血色,他睁开眼睛看向沈碧落,那一刻,好像两人又再次经历了一次久别重逢。
她抱着展舒的头,回想着几次与他久别重逢时的情形:她第一次上千宿山,在洗心阁后面的山洞发现了他,那是他们第一次分开后再见面,那时候两人年纪尚幼,她见到他时心中只有想念和不舍。而不久前和他在下雪时的重逢,却让她有种故人归来的欣喜,好像两人分离了很多年才走到一起。
这时,詹琴已觉身体很虚弱,他看到沈碧落高兴的样子,知道自己成功了,便使劲爬了起来。
“解了,欸,好!解了!”长泠子得意地叹道。
詹琴盯着自己摊出的手掌笑道:“哇,我竟然这么厉害!”
长泠子拍拍詹琴的肩,道:“是啊,小子,你与渊锻就好比是一个至清一个至浊,一个至柔,一个至刚,以清驱浊,以柔克刚,这道理我师父早就教过我,但直到现在我才彻底领悟啊!”
沈碧落跪坐在地上,与展舒头靠着头,又是笑又是哭。
詹琴蹲到沈碧落身边,笑道:“碧落,你看,我是不是很能干?”
沈碧落转过头看着詹琴,含泪的眼里露着笑,用力地点着头:“嗯,嗯!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呢!”
长泠子过来拉了拉詹琴的胳膊,小声道:“我们先出去吧,让他俩好好说会会话。”
沈碧落摸着展舒的脸,用手感受着他脸的轮廓,笑出声来:“我们好不容易又到一起了。”她说完这句话,想起这句话上次重逢时她曾在那间破屋里也说过。
“是啊,但愿我们以后不要再分开。”
沈碧落惊喜地抱住展舒:“你上次也是这么回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