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脸坦然,把假话说得跟真话一样。
“如果我清楚,那么这部戏拍完之后我和他就不会有交集了。”
这是沈余好当晚留给庄怡的最后一句话,他倒是潇洒,车门一甩说不清楚就不清楚。庄怡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,手底下有棵摇钱树好是好,然而摇钱树实在是太能招蜂引蝶,实在麻烦。
半晌,庄怡骂了句脏话,她在祈祷着这位祖宗千万别给她把天给捅穿了,她不是女娲,补不了天。
再往外看去时,只见两人都已上车,接着那辆黑色的卡宴缓缓驶离了停车场。
苏景裴的伤口至少需要十天才能拆线,若是加上后期保养,时间恐怕得拉长到将近一个月。所以在假期结束的时候,苏景裴还是跟着沈余好回到了剧组。
那晚过后,两人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,尽管他们都想当做无事发生,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,表面或许看不出来,内里却已是翻天覆地。
由于不能剧烈运动,何晟把苏景裴的文戏都提到了前面来拍。饶是这样注意也还是出了点小意外,拆线后的第二天,苏景裴的伤口出现了感染的状况,一开始伤口只是有些红肿,苏景裴没当回事,结果晚上就起了高烧。
九点半的时候何晟突然给沈余好打了个电话,说明天他和苏景裴的戏份有大改动,让他和苏景裴一块儿把邮件看了,先对对感觉。
沈余好猜苏景裴这个点应该还没有睡,便拿起平板往外走去,结果敲门按铃好一阵都没有人来开门。
这才九点半,苏景裴不可能就睡了,沈余好和他一同住过一段时间,对他的作息时间有个大概的底。
他站在门前没有离开,给苏景裴打了一通电话。
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,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沙哑的声音,“你好。”
你好?什么时候如此生疏了。
沈余好察觉出了不对劲来,“我是沈余好。”
“余好啊。”苏景裴一瞬间清醒了过来,他挣扎着从床上起来,探身将灯打开,接着说:“怎么了?”
“你在房间吗?”沈余好问,“我在你房门口。”
“我在,你等会儿,我马上来给你开门。”苏景裴答道,离开床铺站起来的一刹那,他脑子有点儿晕,边往外走时,他搓了一把脸,让自己精神些。
门很快就被打开,跃入眼帘的是一张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,那人居然还在笑,“这么晚过来做什么啊。”
那么晚来做什么?一开始是来对戏,等会儿就不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