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迟抿唇片刻,发狠:“总有一天,我要这姓杨的把亏给我生生咽回去!”
切齿怒骂过一句,这事好歹算是揭过去了。
“好了,那就别气了,早些睡吧。”
前些天忙工作,这几天又气得睡不着,该好好休息回来,裴月明收拾好折子,拉他回去睡觉。
萧迟其实气还是气的,但好歹好了一些,他也没再表现出来,沐浴梳洗安安静静的,小太监们暗松了一口气。
等躺下后,他忍不住又对裴月明说了一句:“这帐,我早晚要讨回来!”
这家伙,大概还得耿耿于怀一阵子。
她点头:“好,必须的。”
萧迟冷哼了一声,“那姓杨的还在和薛幡称兄道弟呢?也不嫌憋屈得慌!萧遇倒是养了条好狗,……”
黑暗里,萧迟讥讽杨睢历数对方痛处,话是刻薄了点,别说还挺一针见血的。
裴月明不但赞同,还很捧场应声。
知他心里憋气,算了,她就当当情绪垃圾桶,让他倒倒吧,反正还早。
……
几经劝解,又和裴月明夜骂半宿杨睢萧遇朱伯谦薛幡一干人等。
萧迟情绪总算是好了一些。
起码表面恢复平静了。
在外,他也貌似把这事揭过去了,没有再理会萧遇和杨睢的挑引,让前者大为扼腕。
不过值得一说的是,不管当事人是否真平静,这事的余波影响却不断发酵起来。
中心人物的一次直接对碰,直接引动了原本已隐隐呈剑拔弩张态势,如今朝堂平静的水面下暗潮汹涌,双方互相盯视,气氛已陡然一变。
段至诚和段志信认为,该明确对待东宫的战略方针了。
过了年,鞭炮的硝烟未散,初五宫宴散后回府,萧迟就对裴月明说:“明儿舅舅们过府,有事商议,你也过来。”
“我?”
萧迟点点头,什么事都得事后复述一遍,他觉得挺烦的。反正她身份是自己的王妃,自己人,一起过去岂不是更好?有什么建议也能当场就讨论。
这家伙就是懒!
不过裴月明犹豫了一下,还是答应了,一来权衡了日后行事的便利问题,二来段至诚兄弟是萧迟亲舅,再怎么样,也不会传出什么话来。
“行吧,那就去。”
......
宫宴初一到初五没停过,到了初六,萧迟一大早领着裴月明去洛山拜见了贵妃,午后回到府中,便听说段至诚兄弟已到了。
按萧迟吩咐带了去外书房,坐下一阵。
二人车上略略整理,便直接过去。
“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