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是确实解决了。
裴月明吐了一口气,笑了笑,有种说不出的惆怅。
萧迟察觉她情绪并不十分高,很心疼,随手把擦湿发的棉巾一丢,坐下搂着她亲了亲:“是不是累了?”
最近几月风里来雨里去,又是惊险又是战事,确实辛苦得很,他大男人一个还好,却是委屈她了。
绵绵密密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和脸颊,很能感受他其中的珍重和怜惜,裴月明笑了笑,回亲了他一下,“还好吧,也不是十分累啦。”
两人交颈相拥,腻歪了一阵子,感觉裴月明情绪终于好了些。
萧迟就很高兴,亲了又亲她。
搂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,萧迟才松手,小心解了她的寝衣,揭开她手臂的绷带,细细端详伤口,又给她换了药,重新缠好了新!新的麻布。
阳光落在她的脸上,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辨,她妍丽明媚,眉眼微弯,光看着,就教人的心坎都禁不住柔软下来。
萧迟感觉一颗心像浸在温水中似的,这些时日因萧琰而起的愤怒沉踟种种情绪,都不经不觉离他远去了。
她的身边,就是他心灵栖息地。
他记性好着呢。
不过,他想着,他们时日还长着呢,早晚有一天,他也要她如他爱她一般,全心全意爱着他!
“真是个小气的家伙!”
原来,他不知不觉嘀咕了出声,裴月明有些好笑,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,“好啊,那你努力呗。”
他就小气怎么了!
心尖子上的人,他就是锱铢必较!
萧迟哼了一声,凑上去用下巴蹭她的脖颈,裴月明一缩,吃吃低笑,忙又推他,最后和这个小气家伙滚做一团,滚落在榻上。
……
矩州大捷,文州安州谷州等地先后传回捷报。
一旬时间,彻底平息叛乱。
先紧着上了折子,让大军不必继续南下,萧迟裴月明开始着手收尾事宜。
将参与叛乱的地方官员一一记录在册,死的有尸首的统统就地焚毁,生擒的全部关入大牢,等待押上京城。
张贴告示安民,提拔临时一二把手和一部分官吏处理战后的地方政务,两人就把总个大方向,具体的琐碎事情都交给他们了。
直到朝廷遣官员前来接手。
多的两人都不理,把大面的事情撸顺,最后安排了周世昌庞德等人临时驻扎,其余兵士各自返回彭州信州大营。
半月后,两人登上返京的大船。
押着萧逸窦安卢危莫县令一干人等,还有那个曲嬷嬷,离开江南,踏上北归的途上。
已经入秋了,艳阳依旧耀眼,只悄然褪去了一些炎意,河风飒爽,芦苇荡漾。
沿江水走了一段,抵达大运河邗沟段。自邗沟往北,进入通济渠,再次途径泗州,一路北上,半月内可抵京城。
来的时候疑惑不解,左分析右查探,还有公务在身,精神紧绷根本就没顾得上多看沿途两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