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猫也不叫,只拿两汪绿幽幽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。
怪瘆人的。
钱轻卿摸了把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,心说我还是先走吧,刚刚可能是我眼花,阿狗说不定已经回来了。
这么想着,她转身便走。却哪里想到,迎面一个麻袋兜头兜脑就朝她套过来!她还来不及惊呼,后脖子便是一阵剧痛,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大夫已经进去快半个时辰了,霍维音焦急地在房外走来走去。
终于,紧闭的房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满头大汗的长横走出来。
“怎么样了?”霍维音忙迎了上去。
长横先是与守在门边的长竖对了个眼神,方回答霍维音道:“公子腹部中剑,所幸没有伤到要害。只是失血过多,需要静养。”
“怎么回事?是谁伤了慕哥哥?!”
长横犹豫了一下,道:“据回来的人禀报,公子是在宫里遇刺……”
“什么?!胆敢在宫里行刺?这也太猖狂了!是谁……”她突然噤了声,能在宫里安排人公然行刺的,除了如今主事的那一位,还能有谁?
霍维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“我去找我爹……”
长横忙道:“夫人,公子说,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。不是信不过太傅大人,只是如今宫里形势……”
“我明白的,如今皇上生死不明……”她咬咬唇,结束了这个话题。看了长横一眼,她绞着手里帕子道:
“我……想进去看看他。”
才刚抬步,就被门边杵在那里的长竖抬臂一拦。
霍维音当即怒目而视,“你敢拦我!”
长竖垂眸不言语,手臂仍高举至半空,不让就是不让。
“你……”
长横赶忙上前,讨好着劝:“小的们了解夫人这是担心公子,但公子早有下令,夫人您不可进入公子的寝房……”
霍维音愤而转身离去。
“你又何必与她硬碰硬。”直到霍维音的背影看不见了,长横方对长竖道。
长竖:“她那夫人是自封的,公子并未承认。”
“话虽这么说没错,但你也没必要……”想了想,长横也觉得这话没必要说下去,便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:“方才你说小姐来找公子了?怎地还不见人来?”
“路上吧,”长竖目视前方,脸上没什么表情,“我让青衣青云跟着。”
霍维音怒气冲冲地在廊上走,她身边,一个管家婆子扭曲着脸说:“殿下的侍卫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!这要是换在咱们自己家里,早就拖出去乱棍打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