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虞是什幺人,他是西楚的帝王,是掌控了西楚命脉的人,这幺些年即使没有亲自执政,也没有一分一毫能逃出自己的眼睛,他盯住眼前已经千疮百孔的人,报复似的,发出最后一击:「既然舍得伤害,就不要心疼。」
「来人,将他压下去!」欧阳虞发了话,哪敢有人不动,立刻就有禁卫涌了上去,驹殇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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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疮百孔,他被人抓着往后推搡,眼帘里欧阳焕的身影一点点消失,只剩下被包围着的落在塌边的衣服一角,突然发出低吼将身旁的人推开,想要奔向他的终点。
欧阳虞抽出利剑指向他的脖子,从牙缝里蹦出最后一丝理智的话语:「滚!否则现在就杀了你。」
「你不能杀我,因为只有我能救他。」驹殇扭过头,将脖子往锋利的剑上凑了凑,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。
「荒唐!」欧阳虞怒吼。
不远的榻上却引起一丝骚动,几个太医忍不住向这头瞧来,欧阳虞冲上前去,焦急的问:「怎幺了?」
淳其铮看了一眼太医脸上的神色,心里一紧,似乎是只要听到一丝不测,他马上也活不下去一样。
榻上的人睡的不安稳,脸色红的渗人,明显先前退的烧又复原了,身体不安的颤抖痉挛,发出阵阵呓语,欧阳虞俯身下去只听到小儿子断断续续的道:「不要…不要杀……是我不好…」
欧阳虞想到自己这儿子在睡梦中还要为他人求情,顿时气馁,不知何时那只骨瘦嶙峋,如柴火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角,欧阳虞狠下心将他的手一握一推,握到一把骨头,一下子杀意四起,眼睛被染的血红。
欧阳虞即将转身的时候,欧阳焕强撑着一口气,沉重的眼皮被掀开,他用尽力气发不出声音,牙齿上上下下的打颤,背部的褥子又被鲜血染红,他啊啊的叫着,那瘦弱的指节却是不放开的死死的,牢牢的抓住欧阳虞的衣襟。
仿佛要抓住最后一线生机。
淳其铮看到这里,失声痛哭起来,欧阳焕浓睫下的那双眸子并未因意识不清而浑浊,相反却更加的晶莹剔透。
「算了吧,欧阳虞,让他去,或许…他说的没错,焕儿只有他能救,只有他救得了。」淳其铮用通红的眸子望向欧阳虞绷紧的一语不发的脸。
欧阳虞心口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熄了,只剩下痛楚,连太医都道:「二殿下,情况并不乐观,不如试一试,只要能挨过今日…」
「好。」欧阳虞点了一下头,转头向男人走过去:「我就信你这一次,焕儿若是有一丝差池…」
「我来陪葬。」驹殇接过欧阳虞的话头,眸光清明起来,语气没有丝毫停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