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九月连眼皮都不抬一下,靠在墙边低笑道:“哪里是我有魄力,我手底下一个新来的记者,那个才是了不得。”
“谁?”
“说了你也不认识。”罗九月正打算说沈白詹的名字,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,“调查到这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。”又有哪个新闻真正能够搞明白呢?
“你仗着家里总碰这种棘手的新闻,你家里人再有本事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。”朋友劝道,“咱们毕业一个班就你现在还战斗在第一线,你可别哪天阴沟翻船。”
罗九月笑了下,摇晃了下果汁,还真以为这次是她罗九月有本事?分明是那个沈白詹有本事。
“我这次可没有我手底下的人厉害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人家后头有人罩着,比我家那位老头子可厉害多了。”罗九月说道。
朋友的眼神示意罗九月进一步透露,罗九月却一句都不肯再透露,开始瞎扯在圈内看到的其他八卦,朋友一下子没了兴趣,和她道别回自己那边包厢去玩了。
案件告破,哪怕有任何连不起来的东西也要尽可能的连起来,这就是最好的结局,坏人得到了惩治。
沈白詹回公寓拎了一打啤酒回去,将啤酒喝完躺在阳台上吹凉,他不喜欢在公众场合喝酒。每次便以开车为由拒绝,然后等到回家自己跟自己碰杯。
正准备休息,客厅传来敲门声,沈白詹抱着一堆空酒瓶去看是谁。
“我睡了。”沈白詹醉醺醺靠在门框边说。
门外的男人举起手里提着的塑料袋,“我买了炸鸡。”
沈白詹忽然觉得头疼,双手捂住脑袋,抱在怀里的酒瓶噼里啪啦掉了一地,骨碌碌滚到餐厅的餐桌桌角边。
谢江余站在门外听见里头的响动又拍了拍门,“你怎么了?”
“谢江余,我可以用任何辱骂人的词语来形容你,请你立马从我家门前消失!”沈白詹将瓶子一个个捡起来收进垃圾袋内放在门口,明天一早上班的时候拿出去丢掉。
渐渐立秋,连绵的阴雨使湿气越来越重,重点表现在沈白詹最近膝盖有些不好受。倒也不是什么老寒腿之类的,当年上学学校总是闹肺结核,冬天不允许学生关窗户,前后门也一直开着,导致沈白詹哪怕拿了小毯子盖着腿,膝盖也受了冻。
北方某贫困山区因为暴雨导致山体滑坡,那个山区是全国重点贫困点,一共三个镇,镇内又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子,受害最严重的便是最穷的绿水村。村与村之间隔得远,几乎每个村占一个山头,绿水村是离镇子最远的那个,交通信号不好还不通电,村里孩子需要下山到离家五公里的村子上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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