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丝光亮的屋里一时只能听到唇舌纠缠的啧啧水声,郁司阳只觉得自己如置身于一场大火中,烧得他理智全无,只想和对方共赴这一场烈焰。
接吻还在进行中,郁司阳的手也不受控制的在薛承修身上游走,将衬衫衣摆从西裤里拉扯出来,微凉的手指探进去,抚上对方紧致又不夸张的腹肌。
对比自己腹部一整块的平坦,他突然就小小的嫉妒了一下薛先生的腹肌。
薛承修猛然张开眼,低喘了一声,一手卡主郁司阳细瘦的腰,另一手托住臀部,将人抱高,抵在门上,吻得更加凶狠。
郁司阳觉得自己好似浮在半空中,浑身没有着力点,随时都要掉下去一般,忍不住抬手撑住墙壁,却“啪”的一声,把灯给打开了。
两人在黑暗里待久了,乍一有光,眼睛微微不适的眯起,一直纠缠着的唇略松开些,抵着鼻尖,两人望着对方的眼睛,呼吸交融在一起。
薛承修的眼睛本就狭长而锐利,现在因为欲望还没等到满足,眼眶发红,眼球爬上血丝,似要择人而噬。
郁司阳抱住薛承修的脖颈,声音沙哑的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薛承修吻了一下他的嘴唇,一触即分,声音也是哑得不成样子:“你过生日,我当然得来。”
“谢谢。”
郁司阳笑了,低头主动吻上对方略薄的嘴唇,舌探入其中勾挑了一遍就想跑,被薛承修轻轻的咬住,含在口中放肆的交缠。
然后把人抱起来,转身往房内的大床走去。
薛承修专注的看着身下美好的青年,如同要将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印入自己的灵魂,心里有一只不餍足的野兽,在疯狂的嘶吼——
我的!
我的!
全都是我的!
郁司阳醒来时,脑子混混沌沌,有一瞬间甚至差点儿问出一个终极哲学命题——我是谁?我在哪儿?我在干什么?
“醒了。”
突然,头毛被人薅了两把,郁司阳转过头看,先是一惊,后又放松下来。
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,导演给放了半天假,汤航说要回酒店睡午觉,他就回来了,然后……咳咳,酒店房里居然有个薛先生。
他倒真是睡了午觉,不过是动词,而非名词……
身上很清慡,应该是他睡着的时候,被薛先生清洗过的。
“已经快八点钟了,饿吗?”薛承修柔声说:“我叫客房服务。”
郁司阳头半埋在被子里,小鸡啄米似的点头。
薛承修轻笑一声,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,拿起电话叫了客房服务。
郁司阳被折腾了一个下午,全身酸软无力,窝在被子里伸手勾了勾薛先生的手指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到的?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。”
薛承修立刻抓住他作怪的手,握在手中把玩,“给你个惊喜。”
“先是惊吓,然后才是惊喜。”郁司阳强调,“刚开始我还以为有歹徒呢。”
薛承修评价道:“不错,下手挺狠,看来功夫没白学。”
郁司阳各种得意,直说自己以后也可以走武打明星的路,手上的可都是真功夫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