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椅子前,目光不由自主挪到那个兜上,平平整整的,看不出装了什么。她看得入神,直到浴室的水声停了,她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那。
看久了,眼睛酸酸的。
她一把捂住眼睛,滚回房间栽在床上,被子捂住头,翻来覆去。
“看什么看,那是别人的东西。”
“不准看,不能摸。”
“没看见,没看见,什么都没看见,睡觉,睡觉,睡觉。”
她嘀嘀咕咕,催眠得自己昏昏欲睡。
*
牧咸从浴室出来,发现房门被反锁了。
“鱼?”他敲门叫。
没有动静。
“鱼,开门,我洗完了。”
没有动静。
“鱼?”
“睡了。”声音闷闷的。
一听声音就是不开心。真睡了?他知道鱼睡觉最不喜欢被打扰,有起床气。
他揪着湿哒哒的头发苦脸。
每次他洗头,她都会坐在屋里等他,给他擦头,软软的手摸得他好舒服。
反正都醒了,要不要进去擦头发?
没等他纠结,他已经说出口了:“我洗了头发……”
没声音。
“鱼。”
“我洗了头发。”
“冷。”
房门被打开,一张毛巾丢在他脸上,门又“嘭”地关上。
牧咸:???
他一脸懵逼地揪着毛巾,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紧闭的门。
起床气变大了?
他擦着头发坐在地上,擦了几下,觉得没意思,还是鱼摸着舒服。
毛巾挂在肩上,揉两下头发,抵着门浅睡。
另一面的土已经挖完拖完,现在只剩下靠近安全区这面的土还剩小部分没挖完,小岛已初见雏形。
他想,这里该种树,吊个柳枝床,夏天她可以在上面睡觉,那里应该搭个葡萄藤,挂秋千,她摇着看夕阳,这边还要种她最爱吃的蔬果,还有她喜欢打滚的草地和剪干花的鲜花,房子应该修在花丛里,屋檐要留个小角,挂上她送他的捧花,日月可见……
他做了一个最美的梦,醒来迫不及待想去实现。
房门紧闭,里面无声。
他没有敲门,站在门外说给她听。
“鱼,我走了,要出去一段时间,我会早点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