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轮拐进去,是一带别墅区。
小草枯萎,秋叶满地,道路宽敞,四通八达,非常适合夜宿。
汽车停在别墅门口,白球率先从草堆里滚进去清理房间。
庄鱼拍拍军卡,对炉子几人说:“今晚就住这。”
“天色还早啊,就不走了?万一那些士兵追来怎么办?”
庄鱼笑着摸摸阿宝的头,“如果你是士兵,我欺骗了你,你来抓我是一寸土一寸土的找还是顺着大道追我?”
炉子一拍脑门,懂了。
牧咸已经从里晃一圈出来,他揪出后排座的丧尸丢进屋,一连串动作吓他们大跳。
“你,你,你真养啊?”老二颤颤巍巍地贴墙站。
“你猜。”庄鱼嘻嘻一笑,“好了,你们住二楼,我们在顶楼守夜。”
小小已经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,她从厨房里拎出一罐奶粉叫老二:“二哥,想办法烧点水给阿宝冲奶。”
这没柴没火的怎么烧。老二绕着房子转。
牧咸拿食物给他们,把背包给庄鱼,悄悄说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早点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他笑着在她脸上偷口香,起身跑出去开车溜地就不见影。
她回头和身后大大小小的五个人眼对眼,尴尬地从包里摸出打火机扔给他们,“烧什么都可以,但别把房子给烧了,还有别乱跑。”背包挎在肩上,提着丧尸上楼。
四人面面相觑,默默地各做各的去。压根不用再想基地的事,刚才那出,已经把他们几个人绑成团体。
顶楼有个小房间,书桌上摊着初中教材,庄鱼久违地翻了翻,有点怀念自己的学生时代。突然想起,竟发觉像过了几个世纪般遥远。
楼下噼里哐当的声音吵醒她,她抬头,天色已暗,绑在楼梯口的丧尸“唔呀唔呀”地叫。她走天台,肉眼可见的范围内,没有汽车和人的身影。提起丧尸丢进厕所,锁上门拿出牛奶。
“自己喝还是我灌?”
死尸不怕人,它硬气地冲她龇牙咧嘴。
庄鱼笑一声,抽刀插进它的嘴里,撬开,牛奶汩汩灌进嘴里,那嘴就像无底洞,只见牛奶哗哗流进去,不见它呛一口。
一瓶牛奶见底,它竟意犹未尽地舔嘴,睁着僵硬的眼珠盯她,如果有光彩,那肯定是在传达它还要的惊艳。
她擦干净刀,栓到楼梯口,楼下传来汽车轰鸣,紧接着三三两两的说话声。
她探头看,牧咸的小汽车旁停着一辆公交车,上面下来十多个人,除了四个女人,其余全男。